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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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下过雨,天阴,灰蒙蒙的。微风徐徐,透着丝丝清凉。
  沈飞脑子里的一根神经倏地绷直,以为她都听见了。
  偏偏周霁佑又不说话,只单单盯着他看。
  沈飞快速回忆一遍自己方才说过什么话,好像也没什么,不褒不贬,全无恶意。
  【是不是还挺喜欢这个妹妹的?】
  猛然间这句话一闪而过,他回答了吗,没有。
  周霁佑恰在这时,冷不丁问:“你是不是……”
  “不是。”沈飞冒然冲出口,出于解释的心态。
  可两个字一吐出来,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一个尴尬懊恼。
  一个莫名其妙。
  沈飞耳根一烫,越过她,闷头向井沿走。
  周霁佑尾随在后,好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说不是。”
  沈飞不吭声,周霁佑没看见他胸口不停起伏。
  沈飞朝井口抛下木桶,没有去使用轱辘借力,而是自己提着井绳,动作麻利地把水迅速拎上来。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能看到小臂上鼓起的一条。
  周霁佑决定收回第一眼对他的认知,他挺有劲的,提她的箱子站几分钟,也许真不累。
  他扣着木桶,朝盆里倒入井水,茉莉花被水流冲得四下晃荡,一朵一朵浮上水面,玉骨冰肌。
  周霁佑看着他蹲在井边低头清洗花瓣,两条手臂枕在膝头,蹲他面前一步远。
  “诶,问你个问题。”
  花瓣一片片剥开,边边角角,他洗得仔仔细细。
  冷静下来一想,她还不是能听懂他们这边的土话,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正因为这份想太多,才令他心底益发烦躁。
  周霁佑对他无故作哑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径直问:“山上为什么会有井?难道垂直把山给挖穿了?”
  沈飞:“……”
  他两只手还按在盛满井水的盆里,水平面上,手臂被花瓣簇拥,黑白对比强烈。他缓缓抬眼,看着她,不语。
  周霁佑觉得,她被鄙视了。
  她轻描淡写地抢先说:“哦,看来你也不知道。”
  手扶膝盖准备起身。
  沈飞犹豫了一下,半晌,又低下头去,边洗花瓣边说:“能打井是因为这是承压水。”
  周霁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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