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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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翻过一页话本, 忽闻压抑的哭泣声,当即站起了身来。
  这哭泣声来自于素和熙,他绝不会听岔。
  他将话本一扔, 被发跣足,持着烛台往素和熙的房间走去。
  素和熙与他的房间仅仅隔着他的书房,不一会儿, 他便到了。
  他叩了叩门,见素和熙并未应声,径自将房门推开了。
  那厢, 素和熙正捂着自己的心口,猝然见得一人散发着光芒而来,犹如神祗, 恍然觉得自己又在发梦。
  这回好像并不是噩梦。
  待那人走近了,他才发现那人竟是裴玉质。
  裴玉质行至床榻前, 未及站稳, 竟听得素和熙阴阳怪气地道:相爷深夜造访是要临幸奴才么?
  他摇了摇首:我只是听见你在哭, 前来看看你。
  奴才在哭?素和熙摸了摸自己的双眼, 果然感受到了些微湿意。
  裴玉质温言道:子熙,你为何要哭?
  自是哭相爷冷情冷性,教奴才深闺寂寞。素和熙的情绪尚未平复,一时间,顾不得分寸,手指覆上裴玉质的手背, 从裴玉质手中取走烛台,放于床榻边的矮几之上,紧接着,将裴玉质压于身下。
  裴玉质措手不及,望住了素和熙,平静地道:子熙,你想做什么?
  奴才想做什么?素和熙被裴玉质问住了,他区区阉人,什么都做不得。
  裴玉质放松了身体,抬指揩着素和熙面上的泪痕:子熙发了噩梦,失眠了,想要我陪你睡?
  我想要强/暴你,借由你证明我并非一文不值,应当为家人们所厌弃,应当为他人所不齿。
  素和熙抿了抿唇瓣,最终放开了裴玉质,下了床榻,跪下身去,告罪道:奴才以下犯上,实属不该,望相爷恕罪。
  无妨。裴玉质朝着素和熙招了招手,上来吧,我陪你睡。
  素和熙婉拒道:奴才福薄,如何消受得起?
  这裴玉质并无风流名声,据闻一直洁身自好,年已二十又五,却连妻妾都没有。
  难不成这裴玉质表面光风霁月,实则藏污纳垢,不爱女子,最喜娈童?
  但他若要做娈童,年纪未免太大了些,且他从未受过调/教,全然不知该当如何伺候男子。
  裴玉质熟知素和熙的脾性,大抵能猜测到素和熙所想,索性坦白道:我确实相中了你,不过我想做承受者,是以,我强迫不了你。
  素和熙心中因此掀起了惊涛骇浪:怪不得这裴玉质醉酒后,媚态横生,却原来喜好被男子疼爱,但他居然向我这阉人声称想做承受者,委实是可笑至极。
  裴玉质坐起身来,正色道:你若是愿意,可用手指,或者旁的工具;你若是不愿意,便当从未听过我这番话。
  他曾于欲/海沉浮,不可自拔,可归根结底,他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对方乃是素和熙,倘使素和熙不愿意,他亦可禁/欲一生。
  素和熙年已二十又三,至多再过六七十载,便要寿终正寝了,他曾禁/欲百余载,短短的六七十载没什么了不得的。
  素和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半晌,恍然大悟地道:相爷是在戏弄奴才么?
  裴玉质眉眼肃然:我并未戏弄子熙,适才那番话实乃我的肺腑之言,子熙如若不信,大可一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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