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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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她亲手所编, 她根本认不出来是什么。
  怔忪了片刻后, 沈惜忙展开信笺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而她越看,心便一层层凉了来, 甚至觉得窗外的寒意已经渗入骨髓中, 遍体生寒。
  这信的来源不必再怀疑,信封里塞进去“信物”便足以说明一切。
  她的手指甚至承受不住一张薄纸的重量, 信笺从她的指尖滑落,掉到了桌子上。
  “夫人、夫人!”便是在听到侯爷失踪的消息也未曾如此失态的夫人, 此时看了这样一封信竟如此失魂落魄——兰香不由慌了神。
  听她低低的在耳边唤了两声,沈惜才恍惚回过神来。
  事实的真相竟比她所猜想更可怕么!
  信来自安亲王府不必质疑, 而信中特地夹了她曾经给祁烺编的蝈蝈, 便是要体现足够的诚意——沈惜把信笺捡起来,死死的盯住纸上的字看了几遍,忽然起身道:“去侯爷书房!”
  兰香不知道沈惜的用意, 外头正下着大雨,天又冷——她才想再劝时,却看到沈惜素日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底,此时已是阴郁一片。
  还未见过自家夫人如此吓人的神色,兰香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叫了兰草一起替沈惜找出雨具和厚衣裳来。
  沈惜心中着急,急于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只披了件斗篷,亲自打着一把伞,便冲入了雨幕中。
  在院子里有回廊还好些,出了院子还要走不短的一段青石甬路,湿滑不提,即便兰香和兰草提着防风雨的灯笼照路,视线还是不好。
  可沈惜顾不得这么多,兰香和兰草还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她。
  等她到了乔湛的书房时,身上已经湿透了。
  文竹得了消息早就在此处候着,他知道信是谁送来的,对于沈惜的到来并不意外。
  幸而此处在乔湛忙的时候,沈惜偶尔也曾留宿过,此处倒有她几件衣裳。小丫鬟们忙烧了热水过来,替沈惜擦干头发、净了面、换了干净的衣裳后,沈惜才坐到了乔湛的书案前。
  “侯爷的书房里该有同安亲王祁恪通过的信笺公函之类的东西罢!”沈惜开门见山的道:“给我找出两份来,我要瞧瞧。”
  对于沈惜精准确定信件来源的事文竹没有表现出惊讶来,他已经有所准备,在沈惜开口时已经从拿出了两张薄纸,上面写满了字。
  兰草机灵的上前帮沈惜挑亮了灯芯,纸上的字便看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沈惜又拿出了收在怀中的信笺,上面的字迹要更端正些,力度也更重些,似乎体现了写信人的某种决心。
  两相对比,字迹如出一辙。
  “信是怎么拿到的?”沈惜叹了口气,淡淡的问道。
  文竹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答了。说是侯府的守卫拿到的,有人放到了后花园角落凉亭的屋檐上。来人离开时,特意亮了亮腰牌。
  是安亲王府兵的腰牌。
  侯府的守卫皆是跟着乔湛曾经出生入死的,自是对乔湛忠心耿耿。拿到这封信后,觉察到来人没有敌意,他立刻交到了文竹的手上,由文竹转交给沈惜。
  此时由不得沈惜不信。
  起初沈惜还有所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毕竟其中的内容实在骇人听闻,让沈惜后怕不已。祁恪在信中指出,当初要害乔漪的人就是祁慎,甚至祁慎要人奸-杀乔漪,好激起乔湛的愤怒来。
  祁恪和祁慎兄弟二人不合已久,自是水火不容的,若是做出栽赃陷害彼此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可白日里她被叫到太后宫中,侧面见识了祁慎的野心和狠心,她已经对祁慎有所防备,再加上祁恪亲笔所写这封信,更是在她的怀疑里落下浓墨重彩一笔。
  大概祁恪也猜到她可能一时难以相信,不仅派送信的人直接亮明身份,还自己亲笔所写,甚至放上了她亲手给烺哥儿做的小玩意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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