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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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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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拿到工作,又把东西扔回20块钱的小旅馆。晚饭前燕宁接了个电话,连饭也没吃就出去了。
  摸了摸兜里的180,她决定省一顿是一顿。
  到了晚上11点的时候,坚强少女林轻饿得趴在尽是烟头洞的小旅馆床上。
  一番挣扎之后,她抽出10块钱扶着墙挪了出去。
  风还是有些凉,她在街头十分有目的地走着,可惜经过的餐馆大多已经打烊,有几家还开着的,还是看上去180都不够来碗汤的。
  繁华的街道,层层叠叠的路灯和车灯,冷风吹得她的小身板直哆嗦。
  这个时间在外面走的大多是呼朋唤友或是携家带口的人,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像她一样孤家寡人在路上飘面条的。
  在23岁的某一天,没钱、没工作、没朋友、甚至没饭吃的林轻,穿着破棉袄站在街上,在这个孤单寂寞冷的夜晚,打了个应景的喷嚏。
  转了半个小时,可算看见个便利店。刚要冲进去搞盒泡面,不经意看见映在身边玻璃墙上的一个侧影。
  两秒钟后,林轻毅然决然冲进了这家午夜还在营业的高档茶馆。
  没想到大半夜喝茶的人还不少,竟然三三两两一桌,把不大的茶馆坐了个半满。
  一群随时可以跳起来制服入侵者的肌肉块聚在一起喝茶……这人真是走到哪都好大排场。
  林轻扫了眼因为她的进入而齐齐把屁股从椅子上掀起来一点的“客人”们,直接走到窗边的角落里。
  在那里,之前在便利店见过的马甲肌肉男,正背对着她坐着,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棋盘。
  他的对面,那人穿着一件灰色毛衣,袖口和领口处整齐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衬衫扣子一直系到脖颈,停在尖尖的喉结下两指处。
  他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若不是眼下那颗泪痣,倒像极了老僧入定;可一加上那颗欲拒还迎的痣,画风又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林轻对马甲男比了个“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手势,抱胸在边上看了一会儿。
  只见马甲男每走一步,就报两组数字,分指在棋盘上的起始和结束位置;男人听到数字以后,仍是闭着眼睛,想一会儿,拿起笔在桌上的白纸上也写下两组数字,马甲男再照着这两组数字在棋盘上移动棋子的位置。
  林轻看得几乎吐血:这都是一群什么人什么爱好?这种时间,这种地方,一大帮子保镖坐在这儿,陪一个哑巴下盲棋。
  关键是,他下的如果是国际象棋或者围棋之类,林轻还会觉得可能是拍电影,可这人一脸庄重带着一大票人在这儿下的是……
  跳棋……她五岁以后就没碰过的跳棋……
  她其实本来只是饿,可是现在心里却有一股火,一拱一拱地往上冲。
  据说相当一部分周游过世界的人,回去后都会得上或轻或重的抑郁症,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从高大上到平淡无奇的落差。
  现在林轻的抑郁就源自此。
  林轻爆发的时候,他正在纸上写一个数字。她一把抽掉他笔下的纸,引得反应奇快的马甲男立刻跳起来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她咬着牙,艰难地抬头对才睁开眼茫然看向这一幕的男人淡淡说:“喂,想要回你的4200块,就出去陪我打一架。”
  找个人痛快打一架……
  这个心愿,她攒了三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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