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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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开手,随手一翻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沾了我一手。”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节操分,按照林轻这个节操值,和她和谐混在一起许多年的李大公子道德品质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那么几年,林轻喜欢放学以后去兰台等他,就坐在会议室外面的长椅上。
  如果她心情好的话就夸一夸新来的演员,但大多时候都是把怀着明星梦的小姑娘们唠哭了。
  每次会议室的门一打开,她就会放下被她说得要回老家生孩子的年轻演员们,蹭蹭蹭蹿到被一群艺人围着的李大公子面前。
  然后李大公子以迅雷不及捂耳朵的速度从裤兜里掏出一粒什么来塞进她嘴里,又在她哇哇叫之前单手封嘴。
  每次林轻都要硬着脖子问一句:“大侠给我吃的什么?”
  李大侠的回答也是不重样的,从毒药到上次毒药的解药,从电池到我要聪明丸,从伟哥到避孕药……然后晃着长手指嘲笑:“那么好吃?沾我一手口水。”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粒已经融化,她仍是习惯性地问。
  他斜唇一笑,长目潋滟,双手撑着栏杆压下身子:“忘情丹。”
  ☆、第二十五章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林轻被他压得不得已后仰。
  栏杆只到腰的高度,她半截身子就这么仰了出去。楼下的音响声和人声冲击着耳膜,有一瞬间林轻的大脑一片空白。
  李洛基把她逼得弯成一张弓,才眯着眼睛喜怒难辨地说:“我还真没想到,连王信宏都被你捏住了。”
  林轻伸出一只抵撑在他压下来的胸口,另一只手抓紧栏杆,嘲讽道:“刚才还大哥大哥的,这会儿就连名带姓了,我倒没听洛淳背着你喊李洛基过。”
  李洛基腾出只手捏住她手腕,低头,高挺的鼻子几乎贴上她额头:“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身上有酒气,有烟草味,有皮具味,有男人古龙水的味道,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林轻一直知道他是个复杂的人,就算这十多年下来,她也不敢说能把他看得多明白。
  她手腕顺时针一扭,朝着他薄弱的大拇指一别,挣开他的手,身子一侧,从他的禁锢里脱身出来,斜倚在栏杆尽头。
  林轻看着他笑着摸了摸大拇指,尽量让自己平静道:“我一向不听话,就是不知道你指的是我没听你的话陷害我爸那件,是没听你的话把牢底坐穿那件……”抬手指了指下面人群,“还是没听你的话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滚蛋这件?”
  栏杆边上有个小沙发,平时是东哥专座,专门给他俯瞰东城万里江山。
  现在从楼下随便拎一个都比东哥有江山,东哥自然不能坐这儿,于是这个位置就让不见外的李大公子占了。
  李洛基靠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露出皮鞋和裤脚上的手工针脚,松了松领带,像从前那样勾了勾手:“林轻,过来。”
  林轻哼哼:“我傻了才过去。”
  林洛基笑:“都和王信宏搅在一起了,还不傻?”
  林轻继续哼哼:“和我以前干的傻事比起来,王信宏算什么?”
  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啤酒瓶盖,在手指间夹着:“我干过最蠢的事,是和你搅在一起。”
  默默无言站了一会儿,她看了看楼下陆续离开的人群:“不早了,江安安和她的威猛男朋友还等着李总。”
  特意强调了威猛两个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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