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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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姝儿笑道;“夫人痛快。我与夫人也算有缘,日后同舟共济,很多事还要多多倚仗,自然不会令夫人太过为难。”
  婠夫人扫了她一眼道:“彼此,只要日后你不撺掇着穆王兵犯北域,我便多谢你了。”
  白妹儿掩唇娇笑,“看来还是瑄离会做人,这么快便哄得夫人高兴,一心偏向着他了。”
  婠夫人道:“他现在满心都是那楚国公主,哪还有时间想其他事?”
  “那岂不正合夫人心意?”白妹儿眸光飘盈,笑意如旧,“夫人放心好了,穆国就算想要进攻北域,也得有几年休养生息的日子,等到穆国兵强马壮了,北域也必然今非昔比,我还怕夫人和瑄离联起手来,穆国反倒麻烦昵。”
  婠夫人野心甚大,此时借瑄离、含夕之势立足北域,犹不满足,白姝儿所说之话她并非没有想过,只是目前暂时无力南犯,当下不动声色,道:“到底怎样你才肯替我完成此事?”
  白姝儿道:“我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夫人将那九转玲珑阵的秘密说与我听,我定当替夫人稳稳妥妥办好这件事。”
  婠夫人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姝儿道:“方才听夫人所言,似乎那九转玲珑阵别有玄机。夫人知道,那皇非乃是我毕生死敌,我可不想他有任何生还的机会,所以这事我必得问个清楚。夫人之前有所顾忌不肯吐露秘密,现在却也无妨了吧。”
  婠夫人道:“若是因为这个,那你完全不必担心。九转玲珑阵虽另有玄机,但只要我不动手,他们便唯有死路一条,就算误打误撞,生还的机会也不过万万分之一。”
  “哦?白姝儿倾身相问,“这么说来,那阵法果然还可能有变数?我就说东帝怎地如此行事,万万分之一也是机会,夫人可否把话说清楚?”
  婠夫人于此事上和她立场一致,倒也无须隐瞒,道:“告诉你也无妨,九转灵石乃是上古神物,其中圃蕴莫测之威,足以毁天灭地,但阴阳流转,虚实轮替一绝境之中必有一点生机可寻。所以当初玄女虽舍身化道,护卫人间免于天劫,但一缕精魂始终不灭,后经白帝以六道生气养护,最终魂返三界,二人修仙悟道,其登仙途。灵石传说虽然尽人皆知,但清楚其中本末的却唯有我巫族长老。”
  白妹儿道:“如此说来,这九转灵石的秘密就连王族也不尽知晓了?”
  婠夫人冷冷道:“哼!近百年来巫族数次追王族迫害,最终连《巫真》也落入他们手中,但却始终未曾吐露这秘密。这每一串九转灵石都能够单独发动阵法,得其法要,便可移魂换魄,往生返死,若是九石齐集,甚至可以将人送至十方三界,万年虚空之外,而使魂魄得以续存,那东帝说来也算不凡,想必是自《巫典》中多窥此中道理,方才想出以九转玲珑阵对付皇非的计策,若是天意万幸,她自己或者能有一线生机。不过可惜,我会让他魂飞魄散,绝难再返人间。”
  “九转灵石竟有如此奇效.倒当真出人意料。”白姝儿趣听越觉惊奇,思量片刻道,“那夫人的意思是.有办法彻底断绝后患,让东帝和少原君绝无生机?”
  嬉夫人冷笑道:“他二人怕是本也没有那么好运,无人施术引导,能在那千万轮回之中撞到那一线活路。”
  白姝儿立刻道:“但事有万一,还是稳妥些好。夫人若知法门,可否告诉姝儿,让姝儿亲自动手,送那少原君魂归他界,以雪心头之恨?”
  婠夫人转身走向窗前,略加斟酌,回头道:“此事倒也不难,我若成全你,你需替我办妥忘忧酒之事。”
  白姝儿道:“那是自然,姝儿可与夫人立誓为约。”
  婠夫人点头道:“好,一言为定。”两人月下击掌为誓。婠夫人随后道;“你要办此事,便还得着落在九转灵石上。九转玲珑阵发动后灵石重散人间,你若能寻到其中两串,我授你法诀,且送他二人往生去吧。”说着附耳低语,将那施术关要详细指点。
  白姝儿留神倾听,牢记在心,特她说完,笑遒:“巫族奇术过真厉害.想这二人纵横天下,一世英雄,如今可统统栽在了夫人手中。王族八百年风光无限,那东帝料尽生前身后事,万无一失,却料不到最终却替夫人散了嫁表。”
  婠夫人被她奉承得舒心,露出笑容,但语气仍旧冰冷,“若非那丫头不争气,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天下此时己在我掌握之中。哼!早知她如此难成大器.生来便不该留她!”
  白姝儿心知子娆身世必然有异,却也想不到如今的九公主窑际乃是太后风妩的女儿,所以婠夫人对她怨恨极深,必要令她和东帝二人痛苦终生方才甘心,道:“无论如何,最后的赢家总是夫人。依夫人所言,这灵阵法诀逆行为死,倘若翻转方位则为生路了?”
  她问得随意,婠夫人也随口道:“那是自然,现在他们生生死死,已都掌握在你手中,你满意了吧?”
  白姝儿美眸之中光影闪动,跟着盈盈施礼,轻笑道:“多谢夫人成全,九公主那件事夫人就交给我吧,妹儿一定替你做到。”
  第七十二章 再世为人
  婠夫人走后,白姝儿手握那忘忧酒的解药坐在黑暗之中独自思量,心中念头百转,一时犹豫不决。此时琅轩宫中,夜玄殇倾大半功力暂时封锁了子娆经脉中的真气,令她短时间内无法动用真气,以减轻忘忧酒所带来的副作用。这办法虽一时有效,但极耗内力,一番行功下来,已是月上中天,漏夜三更。
  夜玄殇确定子娆暂且无事,独自静坐调息,真气流转三周天后,精神略复,张开眼睛看向屋宇,随即起身步出殿外。方到阶下,头顶忽然-声风响,似有什么 东西坠了下来,他随手一抬抄住个酒坛,跟着身形拔起,一掠数丈,轻飘飘落上屋脊。
  大殿金光闪闪的鱼鳞碧瓦上,彦翎正仰面躺在最高处,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道:“哟,不错,还能上来。我还以为这两个时辰够你受的,再来上这么几次,怕是就得把命豁出去给人家了。”
  夜玄殇提着酒坛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掌拍开泥封,仰头狂饮,一口气喝了大半坛酒方才.停下,大赞一声痛快,似是借着酒劲已将胸中抑闷就此抒发。彦翎斜眼觑他神色,道:“喂,你到底要怎样?我都听到了,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原来他早便已经到了屋上,夜玄殇并非不知,只是这些事也无需瞒他.且随他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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