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道(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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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先生给的钱,她虽气,却不怄。
  可这钱偏偏是纪伊国屋给的。那个立下誓言要娶倾城屋踯躅太夫为妻的女人。
  踯躅为她剁过手指头。未开刃的刀还没扬起,女人哭着喊停,象征性地豁个口子漉点血,吉原又见证了一场女人们的爱恨把戏。
  为何每个为她疯狂的女人都是面目可憎的深情呢?
  也因此吧,她也想疯狂地,哪怕一回,疯狂地去爱一个人。
  面目可憎也好,受嘲受讽也罢,隐雪先生与了这个机会。
  爱或不爱,先生在想的,踯躅不会去问,不问一切无虞。有些事一旦问出口,就只剩下华美的谎言或痛彻心扉的真话。前者她演练了小半辈子,后者,她尚不能提起勇气面对。
  就这样吧。
  “先生在忙何绘?”看她胡乱往下藏东西,踯躅问道。
  动作过于夸张,自知骗不过踯躅的眼,真冬瓮声瓮气地回她:“一两金画。”
  “我可能瞧瞧?”
  “嗯……”
  拿出想要藏匿的心虚,她们于春光下品鉴春光。
  画上女子两人,一女执扇掩面,扇上绘了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又题了叁井百合钟情的《枫桥夜泊》一诗。画中画亦是美极,引人入胜。
  有扇作掩,看不见承欢持扇人身下女子的面容,只那处画得细致,葳蕤茂叶犹沾寒夜秋霜。
  是看得细致画得才细致吗?踯躅没怎看过自家下体,不晓是否真长这踯躅花样的瑰丽艳色。
  “她没训你,你还来。”
  绵长一个吻过后,踯躅抱住真冬,脑袋轻倚上她的肩。
  “先生怕甚,怕她捆了我不叫我跟先生欢好?”
  “怕她捆了我。”
  踯躅笑出声来,于真冬耳边呵气说道:“踯躅求之不得。”
  真冬也笑了,笑颤了踯躅花。
  “先生?”
  眼波流转,踯躅眨也不眨地凝视真冬素来表情匮乏的俊庞。
  “您笑了……?”
  松雪真冬没笑过吗?
  如获至宝,踯躅抱紧真冬:“真是先生吗?”
  “是我……?”
  深嗅她的味道,踯躅细语低喃:“踯躅好开心,先生。”
  就因为她笑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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