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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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并无旁人,玉潋心故意扬声:真是奇了怪了,先前乐姐姐寄给弟子的书信弟子一封也没见着,总不能自己长腿跑了吧?
  阙清云不应,脚下步子更快了。
  玉潋心勾了勾唇,忽然加快步子撵上阙清云,拽住她的胳膊往回一拉,双掌按住对方肩膀,迫使阙清云与她四目相对。
  后者视线难得躲闪,看似面无表情,但半垂眼睑却回避了玉潋心的视线。
  玉潋心伸出两指,轻佻地则托起她的下颌,神态傲慢:师尊可知道那些写给弟子的书信,都去了什么地方?
  阙清云终于愿意抬眼,直直望着她,片刻之后,冷声开口: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玉潋心不退不避,扬眉浅笑,那是旁人写给弟子的书信,虽已过去多年,但毕竟是乐姐姐一番心意,弟子如今才知晓之事,岂不可笑?
  故意这般阴阳怪气,遣词造句破显暧昧,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哪怕阙清云明白她的想法,依然被气得不轻。
  你那些信,早被为师一把火烧了。她深渊般的眼眸泛起浅浅縠波,语气平平淡淡,无波无澜。
  玉潋心对这个早已料到的答案并不在意,却进一步追问道:师尊何故烧毁那些书信?
  阙清云长睫轻颤。
  数息沉寂之后,她道:
  旁人写信与你倾诉衷肠,为师不悦,故将之毁去。
  话音稍顿,复倾吐心声:东冥乐仅是传书便罢了,倘使她敢来天玄寻你
  为师不仅毁信,还可杀人。
  月心妹妹心间可有良人之选?
  东冥乐这话问得直白,玉潋心再次愣住。
  连阙清云下意识点弄桌面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仅一面之缘,此后再无往来,东冥乐竟将此事记挂万年之久?凝作心结,难以纾解?
  倒不是玉潋心多疑,而是东冥乐所言确实叫人难以置信。
  月心妹妹想必觉得此事荒诞无稽。
  未等玉潋心回答,东冥乐便先微微笑了,主动坦白,姐姐素来心高,除却月心妹妹之外,过往从未尝过败绩,也未曾与谁倾心,这许多年过去,在无当初惊艳之情,彼时初初心动,仍最是叫人难以忘记。
  不过,姐姐今日以此事相询,倒也并非执着与月心妹妹求得结果,仅仅只是寻觅一个答案,如此方可放下前尘遗憾。
  她的态度可算得洒脱,但听其言语又不尽肆意。
  人心总是矛盾复杂,譬如玉潋心自己,看似对一切都浑不在意,可万年愁肠郁结于心,也放不下,意难平。
  玉潋心沉吟,良久之后,自阙清云身上收回目光,浅浅言道:彼时月心已心有所属,想必就算收到姐姐的书信,也是如实回复。
  话音落下,阙清云置于桌上的右手轻握成拳,视线也自亭外回转,看向身侧之人。
  用月心二字自称,表述的是万载之前,玄月心心有所属,却与今时今日的玉潋心无关。
  然而,玉潋心目不斜视,不给她一个正眼。
  东冥乐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她长吐一口气,周身气息发生明显改变,修为又有精进,可见她所说心结难解并非虚言,如今遗憾放下,便再无牵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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