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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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王仗着年长,站在原地等岐王问安,岂料对方竟纹丝不动,渐渐地,反倒是他自己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
  岐王幼时被放逐灵州,在军中摸爬滚打至今,举止无礼、不懂长幼尊卑就罢了,可自己顾念形象,若与他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下去,给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们看到,岂不是要笑到大牙?
  他心中暗骂,却只得走上前,带着惯有的和煦笑容与对方打招呼。
  又道:“阿弟想必还不曾见过,这位是安国公府的三娘子,你未来的阿嫂。”
  慕濯尚未开口,时缨率先接道:“殿下有所不知,半月前臣女应曲娘子邀请,到英国公府拜会曲夫人,与岐王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她生怕岐王像那天一样说出什么惊人之语,顿了顿,补充道:“岐王殿下与荣昌王世子同行,当是去观看击鞠比赛,臣女与二位问候了几句,便分道扬镳。”
  卫王自然知晓岐王现身英国公府、还亲自上场击鞠之事,只是他一想到逍遥散闹得满城风雨,起因便是那场比赛,顿感郁结,笑容也有些凝固。
  时缨低着头,没有发觉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却不由自主思及之后发生的一切,暗自希望岐王不会公然拆她的台。尽管他口说无凭,她坚决否认,他也不能奈她何,但后续向卫王解释,却要颇费些功夫。
  “时娘子所言不假。”慕濯云淡风轻道,时缨刚松了口气,就听他话锋一转,“只可惜,那天的比赛着实精彩,时娘子身在英国公府,却未能亲眼得见。”
  “此之甘露,彼之砒/霜,阿弟自己喜欢便是,何必强求旁人?”卫王在时缨出声之前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岐王意味不明,那句“精彩”暗含讽刺。
  “怪我疏忽了。”慕濯从善如流,当即致歉,“我离京多年,已经忘记兄长被某匹不长眼的马得罪过,从此反感骑射与击鞠,连带未婚妻子也必须顺从您的好恶。”
  卫王:“……”
  刚怀疑他“暗讽”,他就直接“明嘲”。
  他面色一沉,本想以牙还牙,却见谯国公薛仆射携家眷路过,忙不迭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岐王不兴这些讲究,可他还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此人唇枪舌战,实属自降身份。
  他决计不跟对方一般见识:“我与未婚妻的喜好就不劳阿弟费心了。阿弟若有事求见父亲,不妨尽快,我们先走一步,告辞。”
  慕濯却没有挪动半分:“我来此并非求见陛下,而是寻找兄长。你我兄弟二人阔别已久,打从我回京,也一直未有机会好好叙旧,刚巧今日得闲,还望兄长赏光,带我在这宫里四处走走。”
  卫王:“……”
  信他才有鬼。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奈何礼部尚书一家正从旁边经过,只得强忍火气,和颜悦色道:“阿弟想去何处,自行前往便是,你在宫中长大,想必对此间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即使没有我作陪,你亮明身份,那些内侍宫人定不敢阻拦。”
  卫王难得委婉地回敬一句,但慕濯置若罔闻,反而顺水推舟道:“实在抱歉,愚弟记性很差,早已将宫中路线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才恳请兄长余出些许时间,帮我仔细回忆一番。”
  顿了顿:“之前也无意冒犯兄长,是我当真没想起来兄长儿时曾经坠过马,愿兄长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
  卫王:“……”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他印象中,岐王小时候并不是这样,看来“橘生淮北则为枳”所言非虚,纵然是皇室血脉,一旦去往边疆不毛之地,与目不识丁的士兵混迹数年,照样会变得与他们同流合污。
  想到昨晚母亲的告诫,他心中稍安,投向慕濯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些许居高临下的怜悯:“好吧,既然阿弟盛情相邀,我这做兄长的却之不恭。阿鸾,抱歉失陪,回头我再和你详谈。”
  阿鸾。
  慕濯听到这个称呼,顷刻间就想到了对应的字。
  定是安国公老匹夫的手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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