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第26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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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立即参加了一个热闹的饭局,
  小步一直寡言少语。
  车上,
  关漫问他“病了?怎么整的像个木头塞子。”
  小步看向车窗外,
  “冬灰屋里没有暖气。垫一层絮,盖一层被子。打热水二十分钟才烧开一次。食堂早关门了,她自己在炉子上弄吃的。她过年也不知道去哪儿,要不是她同屋的同学邀她去家里过年,年三十儿,她那顿年饭都得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小炉子边吃。元首这是为什么呀,她还是个小姑娘,福利院的孩子都比她过得好……”
  关漫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4.96
  关漫知道,其实过得好不好,只有冬灰自己心里最清楚。
  小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然为她心疼,
  想过更好的生活,甚至绝对顶尖的日头,关漫觉得其实仅凭冬灰自己的能力都能挣来。也是见到冬灰成精的一面,关漫才意识到,她曾经在自己那“考工坊”消费的十二万,根本就是她自己的意愿能力……是的。关漫之后想通了许多事,包括那次调琉璃厂的监控,怎么就恁的巧,偏偏搞电网改造……原来,是六哥的手段……
  可是,
  即使知道这种生活方式多半也是冬灰自愿接受,听了小步这番话,关漫还是心中难受,
  如果你了解了冬灰的成长轨迹,应该理解她其实十分适应这种艰苦的军校生活。但饶是这样,就算冬灰根本不缺乏物质生活,精神呢?终究是个孤儿,年节将至,她到底是凄凉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间,
  快十点了,孟冬灰赶在快熄灯前读完了《鼠疫》的第二十四章最后一小节。
  无疑,加缪的《鼠疫》是名著,它的思想深度自不必说,
  可是孟冬灰只读出了两点:
  一。死亡威胁下的生活。加缪的描述冷静、科学、乏味,像医生写病历:“昏睡和衰竭、眼镜发红、口腔污秽、头痛、腹股沟腺炎症、极度口渴、谵语、身上有斑点、体内有撕裂感,脉搏变得细弱,身子稍微一动就突然断气了。”
  二,无可回避的灾难和在这种灾难面前,人的无助、智慧、忍耐。
  这两点,突出表现在贝尔纳里厄和帕纳卢神甫的对话与交锋中。这类吵嘴和臭贫对孟冬灰有莫大的吸引力,类似的还有《红楼梦》开始三十回贾宝玉和林黛玉斗嘴,以及格非《相遇》里苏格兰传教士约翰纽曼和西藏扎什伦布寺大主持之间的牛皮。孟冬灰看这些挺有滋有味。
  手机在一旁震动了下,
  冬灰手伸出被窝躺着举起来看看,
  是关漫的短信:睡下了吧,我在你门外,慢慢地起来,别慌。
  那还有不慌的,你看小姑娘哟,一下坐起来,捞过棉大衣披着就跑去开门了,
  只见门外,
  关漫穿着的竟是巡防军棉衣,
  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抓着好大个袋子啊。
  “你怎么来了!”冬灰是有些着急的,
  关漫轻轻摇头,“不慌,绝对耽误不了你的事儿,我安排几天了,万无一失才上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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