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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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宿神情动了动,似是要反驳什么。段青泥却握住他的大手, 将那收紧的指节慢慢地揉开,然后一路贴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用这里, 跟你打赌。段青泥说,输了我就死了。
  他躺在昏黄的烛灯旁, 半张脸陷在光里,尖锐也都化成了柔软。彼时定定望着玉宿双眼, 他的声线低弱,依然说着不自量力的话:看在这个份上, 也不求你几分怜爱,至少应该善待我吧
  玉宿指尖微滞,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把脸僵硬地别到一边。
  院外一阵寒风吹过,病秧子便又咳了两声,将身体蜷缩起来,隔着被子喊道:回我话啊玉宿?
  玉宿还别着脸,只当没听见。
  段青泥加重语气:王佰!
  王佰又死机了。
  想来是信号不好,接收能力也差,得找机会全面维修才行。
  算了算了,活一天算一天,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段青泥吹熄烛灯,把被窝一卷,懒洋洋道:睡觉了,王佰。
  玉宿依然不说话,独自坐柴堆上,孤冷的影子拉得老长。
  山里就要变天了,乌云端着沉厚的雨水,直催得夜晚阴风阵阵,冷意逼人,呼啸着闯入医馆破旧的后院。
  段青泥合上眼睛,原是打算入睡的。如今身上浸了寒气,五脏六腑便如撕碎般的绞痛,牵扯着经脉骨血里的每一处角落。
  他很想咳嗽,可声音发不出来,便只能拼命咬紧嘴唇,直到有带腥味的血珠渗出昏沉的意识适才回笼,一时连呼吸也变得微弱,像于瞬间带着灵魂一并抽离。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探了过来,悄无声息,搭上他心脉的位置。
  段青泥眼皮微动,但眼睛睁不开,想开口说些什么,玉宿在身后道:睡。
  说话间,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入体内,以它的温暖抚平尖锐的痛感。
  段青泥一动不动,心口虽是热的,手脚依然冷得发僵。他竭力蜷着身子,挣扎很长一段时间,终是虚弱地道:你能上来睡么?
  心脉上的那手一顿,随后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当、当我没说
  段青泥顿时有些难堪。他吃力地攥紧被角,试图把脸藏进去些。
  然而下一瞬,忽感到被褥朝里一陷玉宿掀开半片小角,从他背后侧躺下来,没有发出太大动静。
  两人肩膀贴着肩膀,仍保持一段生疏的距离。这张临时搭的床板很窄,给段青泥一个人睡还成,玉宿再躺上去,半边身体吊在外面,这样根本没办法休息。
  再过来点。段青泥硬着头皮,往里让了让。
  他感觉玉宿怔了一下,很明显的犹豫。虽说还是挪过来了,但始终僵着手脚,活跟挺尸似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段青泥:
  他后悔了,不该喊玉宿上来的。只怪一时鬼迷心窍,馋他身子温暖倒忘了这大冰坨子,原是不会主动贴人的。
  那什么,我不睡了!僵持许久,段青泥终于受不住了,一掀被褥,决定牺牲自己缓解这份尴尬。
  然不等他起身,玉宿一胳膊横上来,反手直接给拦了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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