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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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天天胡扯,你不想找女朋友我可还想抱曾孙呢。
  老太太名叫宁潋,年轻时候倒真是个大美人,现在年近六十,眼角眉梢与举手投足之间依然能够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气质。
  宁潋倒了杯凉茶过来给他喝,宁星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从小到大一直喝的凉茶也觉得苦的不行。
  宁美人,你这凉茶用黄连熬的?怎么这么苦,谋杀亲孙吧。宁星意咂咂嘴,把杯子放在柜台上,随手从货架上捞过一瓶纯净水又灌了一大半。
  净胡说,哪有人用黄连熬凉茶的,知道你不爱喝太苦的就放了金银花陈皮和甘草
  宁星意又砸了咂嘴,与她异口同声道:还有一点点的蒲公英嘛。
  从小就喝这个,十几年都喝腻了。宁星意说完,接过老太太手里的糖块儿往天上一扔,张口接进嘴里,顶在腮帮子一边儿含含糊糊的问她:这是什么糖?
  老太太手一顿,怎么了?
  宁星意说:上次凌初看我吃馋的不行,非要我给他问问哪儿有卖的,澜清那小丫头要吃你也不给,没见你这么小气过啊。我从小吃到大了,也没见咱家店里卖过。
  老太太攥着杯子出神,宁星意说完很久发现她都没接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想什么呢?
  老太太突然回神:没、没想什么,明晚放学给你熬糖水好不好呢?冰糖炖雪梨还是红豆银耳羹?
  都行。
  老太太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忽然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和红痕,眸色一紧,你脖子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宁星意怕她担心,圈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可能是有点过敏,挠着挠着就成这样了,没事儿啊,别瞎担心。
  老太太微微蹙眉,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确实是挠出来的。
  难道?
  宁星意看她往柜台走,忙不迭举起双手投降:我发誓,今天真的没打架,不信你去问徐彻。喂喂喂宁美人,注意形象,别摸鸡毛掸子啊。
  宁星意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怕宁奶奶的鸡毛掸子。
  也不是疼,主要是丢人。
  他都快十八了,还让奶奶拿着鸡毛掸子追半条街,这像话吗!
  你们俩穿一条裤子,我不问他。宁潋口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从抽屉里找出药膏和碘伏,白了他一眼:回去洗个澡,自个儿把药上了,饭已经做好了,你吃了就去写作业不用等我。
  得嘞。宁星意拎起书包咚咚咚爬上楼。
  宁潋看着孙子离开的背影,眸色忽然暗了暗,扭头看向外头的天。
  刚才还有微弱天光,现在却突然乌云密布,天穹塌陷一般压下来,将破败的秀水路描上了一层沉闷阴影。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现。
  终究还是要走到那一天,这是躲不掉的,无论她带宁星意走的多远,只要还活着,该面对的事情还是无法避免。
  宁潋低着头,手指不自觉抓紧了一边的苍蝇拍,越发出神。
  宁婶,买包烟。
  宁潋抬起头,眼底阴霾瞬间消散,从柜台里拿出一包烟笑眯眯递给顾客,又顺手抓了一把糖块,拿去给澜清吃。
  您就惯着她,天天吵着说要来找宁奶奶玩儿,我看她就是想吃糖。那成,我就拿着了,谢谢宁婶啊。杰叔哈哈笑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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