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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约炮这种以毒攻毒的方式,老套至极,但有用。
  身和心,有一个,要先死。
  缓了会儿,陆烟顺着墙慢慢站起来,头发晕,浑身冒虚汗,可能是水,她衣服没换。
  陆烟从床角捡起碎屏的手机,坏的严重,外屏直接破碎。她喝完酒一时冲动,竟然还能用。
  字歪歪扭扭,十二寸平板她现在都点不准,别说碎成渣的。她找到覃昀手机号,强撑着发完信息。又扒出板安定片,扣了两粒生吞,倒头就睡。
  雨没有停,似乎漂泊一整夜。
  不可避免冲刷掉什么,再带来点什么。
  等天光云影徘徊,旧时人总觉恍如隔世。
  *
  第二天,晴空万里。
  急促敲门声打乱难得的平静。
  很快,门里传来脚步声,一深一浅,缓慢沉重的拖着有些强壮高大的身躯。
  门开,覃昀淡淡扫了眼他的右腿。
  柯以桥神色复杂地看着覃昀,“一夜没睡?”
  覃昀抹了把脸,疲惫掩不住,眼底黑青。
  柯以桥把门敞开,无奈说,“进来吧。”
  覃昀长腿一迈,一屁股坐在沙发,两条腿自觉迭翘大理石茶几。
  柯以桥接完水转身,看看添了自然无公害泥土的桌面,叹口气,“待会儿收拾完再走。”
  覃昀点根烟,下巴极轻抬了一下,薄烟急促钻出。
  他总是这样,事情全憋心里,旁人不问就死撑,有些人,天生倔得像块石头。外头看完好无损无瑕似玉,其实内里百孔千疮。
  柯以桥想起覃父覃母的葬礼。
  潦草的根本称不了葬礼,他家穷得连墓都买不起,钱是他垫的,亲戚一个没来,后来逼问覃昀才知道是他故意,他想让他们安安静静的走。
  世上最难莫过于感同,覃昀那时也刚十七,他怎么扛过去的,他无从得知。他的痛,全在堆砌的烟头里。
  和风县就那么大点,年轻人都去大城市讨生活,剩下些,捕风捉影更加轻松。
  下葬隔天,覃昀就离开了,只是每月会寄十万块钱,拜托柯以桥找人打扫老宅。
  他哪来的钱。
  起初柯以桥顺着网线问过他,他手机关机。一来二去,他撒手不管了。
  覃昀打职业是他从热搜看到的,好像是什么决赛,微博挂了两天。
  柯以桥是计算机高手,可对游戏免疫,打打杀杀太血腥。
  他手滑点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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