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 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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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满应了一声,大着胆子翻身上马,驾着白马在秋猎场上嗒嗒跑了一圈。速度虽不算快,但终究是十分稳健,没出半分差池。
  徐闻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而棠音高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她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白马与徐闻身上,悄悄侧过脸,如释重负地对李容徽启唇一笑。
  这一侧首,笑意才轻轻展开一半,便倏然对上了一双色浅如琉璃的眸子。
  李容徽也正定定望着她,专注得,像是从未曾移开过视线。
  那双浅色的眸子里,如潮翻涌着汹涌而繁杂的情绪,深浓的欢愉之下,忧色渐侵。
  而被铺在最底层的,像是深埋在心底见不得光的情愫一般晦暗不明的,似乎是被一层又一层的理智所压抑着的,埋藏许久的悲怆。
  久远得,像是经年隔世而来。
  可他们,明明才相识不过月余——
  棠音轻愣一愣,直到徐闻抵死挣扎的辩驳声在耳畔响起。
  “皇上,这,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太子殿下的霜行是昨日吃的毒草,而这匹白马才刚下肚不久,当然没事!”
  他的话音落下,李容徽也从棠音的视线中轻轻回过神来。
  他微愣了一下,旋即像是心事恰被心上人窥见一般,耳尖通红地慌乱侧过脸去。
  然在面向帝后的那一刻,他面上的热度便已褪尽了,低垂下的眸中漠然一片,语声却是恭敬的:“若是明日日落之前,白马有任何异动。父皇可随时来长亭宫拿儿臣问罪。”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无可指摘。
  成帝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鹰隼一般在徐闻身上落了片刻。
  正当徐闻两股战战,瘫倒在地,仪态尽失之时,一双玉手伸来,不动声色地斟满了他眼前的金杯。徐皇后的嗓音轻柔响在身侧:“龙体为重,陛下切莫为一渎职之人气坏了身子。”
  她说着,眸光轻轻往方才查验毒草的太医那一落,又轻抬玉手,将金杯递到皇帝唇畔,温柔道:“且饮酒。”
  成帝皱了皱眉,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猛地伸手指向方才查验过君子兰的太医,厉声道:“构陷皇子,罪不容诛!给朕拖下去砍了!”
  那太医怎么也不曾想到,这祸事最终会蔓延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惊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便已被金吾卫们捂着嘴,如拖一件死物一般,拖了下去。
  这一场构陷,终于以这种方式,尘埃落定。
  成帝像是耗尽了力气,于珠帘后重重喘息。
  徐皇后忙一道帮他抚着胸口,一道开口主持大局:“既如今构陷之人已经伏法,那诸位卿家便也重新归席吧。”
  沈厉山闻言,却不曾立即挪步,只是缓缓抬起眼来,将视线落在了立于自己女儿身畔的李容徽身上。
  那目光褪去了平日的冷肃刚直,是锋芒毕现,直刺人心锐利。
  一些朝中老臣见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上一回见沈厉山如此,还是他少年时与朝中权相夺权时所现。
  之后的结局,就摆在众人眼前。
  沈厉山升任权相,掌江山半壁。而落败的那位权相,抄家灭族,尸骨无存。
  李容徽似有所觉,轻轻回转过身来,迎上沈厉山的视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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