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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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怎么听说这人是喜欢上了允卿门的少爷呢?和那少爷始终都不清不楚的,说是好龙阳这一口呢
  啧,长得这么吓人,玩的却这样野
  各种不入流的低俗言语,便如同瘟疫一样开始在路两旁的人群中横行而起。可白藏之却是自始自终连动都未动。
  可是突然,一切便如同静止了一般,一切喧哗和嘈杂戛然而止。
  囚车前,一道雪青色的身影立在了那里。
  白藏之抬起眼睛,目所能及的发髻上,是一朵略略蔫掉的剑兰。
  白藏之终于有了动作,他勉强甩掉那些菜叶,囚车前,立着的是季天端。
  那是白藏之最心爱的,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小公子。
  藏之季天端的眼中全是血丝,他抿了抿唇,半晌不语。
  天端,我就要走了。
  谢谢你送我。
  白藏之看着季天端,死水般的眼神里微微泛起一点涟漪,狼狈的脸上却生着最纯净的眼睛,那碧蓝色的瞳孔如同最纯粹最清冽的湖泊一般,白藏之看着季天端,干裂的带着血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来。
  季天端看向白藏之那早已溃烂发脓的手指和浑身的伤口,颤了颤身子,别过了眼睛。
  能在走前见一面你,我也算是无憾了。白藏之轻声说着,他的语气里没有愤恨,没有怨愤,甚至没有一点失望,那声音平静的就像是最亲密的人在进行着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告别。
  还记得当初元宵灯会那日你我二人听的戏么?白藏之轻声说道:洞庭湖刘毅传书和沙门岛张生煮海
  天端,你要记得,你喜欢的一切,我都会为你拿到,就像煮海的张生和屠龙的柳毅你喜欢东西、你喜欢的一切或是你喜欢的人亦是如此天端,我只想你开心,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季天端颤了颤身子,仓皇地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努力下咽着什么东西一般。
  只是从现在开始,我便再护不了你了,天端。
  你自己,切要保重己身,切要珍而重之。
  白藏之咽下一口血,他从小到大似乎从未说过这么多话,这是他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他颤了颤,苦笑道:就算你不是一个人,你身边有姚镜流,可我总觉得他照顾不好你
  白藏之再说不下去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自他残破肮脏的侧脸流淌而下,一颗一颗如同滚烫的火星,砸在龟裂的土地上。
  因为他没有我这么喜欢你。
  白藏之直视着季天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曾经不可分割的两个人,终究还是隔却了海角天涯。
  天端他哪里有我这样喜欢你
  因为太过喜欢
  连恨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一声突如其来的鞭子声在耳畔炸裂开来!白藏之背上瞬间便多了一道淋漓的血痕!沉闷的鞭子声将那低沉的啜泣打断,这是押送的狱卒在催。
  囚车缓缓驶向城门外,白藏之和季天端便在那一瞬间擦肩而过,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似乎全城都寂静了下来,道路两旁原本嘈杂的议论和龌蹉的私语全都岑寂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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