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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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许诺,伊呼金树大喜,手里凭空多出一枚闪着绿光的符,精巧无比不似人间凡物,虽不明白元婴期高手是什么意思,他着急抓沐怀诗,马上告辞离开。
  独自一人时,男人水袖一甩,面前出现一面水镜,映照出秦晌和陈篱篝火取暖的画面。他又取出袖中小巧锦盒,抚摸着自言自语:“待此处事毕,将你送回本宗,也好讨个赦令,从此在人间做个权贵,好过山中清贫。”
  听到他的话,锦盒似有所感震动了一下。
  “秦先生,我们还要走多久?”半夜忽然被唤醒,陈篱浑身酸痛,又被催着赶路跟不上秦晌脚步,苦楚难当。
  秦晌回头,似有所悟,扶着他问:“我背你可好?”
  陈篱慌张摇手:“不不不不,我也是男人,岂能让秦先生背,太失礼了。”
  秦晌向来路远眺,皱眉道:“追兵就快到了,又不是没背过,来吧。”不由分说将他负在背上,提速疾走。
  陈篱羞愤难当,气愤自己居然如此无能,但又无法。见前方似有火光闪烁,急问:“前头…我们被包围了!”
  谁知秦晌却笑了:“不,是个游牧小部落,好得很,正好帮我们拖延时间。陈大人,你不会蛮语,切记不要开口说话。”
  “好。”
  走近了发觉果然是个小部落,太阳初升牧民都赶早放羊,羊群懒散散被驱出羊圈,宁静而祥和。
  突然有生人进入,又非北蛮人容貌,部落中人都停下了活计,警惕地看着他们。陈篱收紧了环住秦晌的手臂,被秦晌安抚地拍拍。
  陈篱听他用蛮语与族长交谈,似乎在介绍两人身份,在族长怀疑的目光下,秦晌忽然拉过了陈篱,嘴压了上来。
  陈篱只觉柔软,等发现这是什么,更柔软的东西钻进了嘴里,于是,礼部尚书陈篱大人,离魂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全然不知。等手里被放了暖融融的奶茶,他侧目看着眼前人,说了一句话。
  “我儿今年2岁,刚学会背诗。”
  秦晌笑了,说:“陈大人,我几次见到你拿出脖里挂的金锁,定是挂念家中妻儿了吧。”
  陈篱愣愣看着他:“啊。”
  秦晌握着他的手把茶杯紧紧,劝道:“快喝,这里还有些乔菜和牛肉,填饱了肚子我们还要赶路,不能久留。”
  看他依旧离魂,只得解释:“刚才族长问我们来历,我说你是南朝流民,而我是蛮人和南朝人混血,战时住所被毁,是相依为命的浪人,这才同情我们给点吃的。”
  “哦。”秦晌说得含蓄,刚才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含糊,族长定是将他二人视作契兄弟了。脑袋嗡嗡作响,陈篱一想起与那人亲密无间,就浑身不好。
  所幸牛肉香气勾起了食欲,陈篱回魂,不管了,吃亏的是秦先生又不是我,陈篱豪迈地手抓羊肉开吃,秦晌只在一边笑。
  吃了大半才发现秦晌吃得极少,一夜未睡依旧神采奕奕,丝毫不像自己憔悴狼狈。细想就明白,他不顾追兵留在这里完全是为了自己,不禁眼里发酸。
  “卓统领,不知安然脱险了吗?”
  秦晌甚是轻松:“放心吧,卓统领武艺高强,定然已在东滩等我们。”
  陈篱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秦晌叩拜:“秦先生,如今能够不动兵戎免了两国纷争,陈篱叩谢您的大恩。”
  “……陈大人请起,秦晌也是南朝人,为吾皇尽忠是人臣本分。”秦晌扶他,却被拒绝。
  陈篱双目含泪,抱拳恳求道:“秦先生,陈篱有一事相求,您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
  “如今蛮王已死,伊呼金树不会善罢甘休,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要带我回南朝,远比刺杀蛮王难上百倍。我只是一介文臣,不足挂齿,你却是我朝栋梁必不可少。陈篱求你不要为我拖累,自保回朝,沐将军!”
  秦晌强行将他扶起,按在座上,佯装生气地说:“陈大人这样说,是觉得秦晌护不了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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