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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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
  他虽年岁尚轻,却是在战场上滚大的。而江随舟自己一个现代人,根本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一时没出息了些,再加上关心则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讪讪地闭了嘴。
  便听霍无咎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片刻之后才接着开了口。
  “昨日我受伤,你便难受,是不是?”他说。
  江随舟诺诺地点头。
  便听霍无咎接着说道。
  “你替我难受,我感觉得到,你为了我这点小伤硬要冻病自己,又何尝知道我会不会不舒服?”
  他语气虽有些别扭,但这话,却实打实地惊到江随舟了。
  他愣愣地抬头看向霍无咎。
  便见霍无咎端坐在那儿,垂着眼,神色冷淡平静,并没有看他。
  江随舟病中看人都有虚影,再让马车一晃,更看不真切了。因此他并没瞧见,霍无咎身形有些僵硬,盯着马车角落的冷淡目光,也一动不动的,满是紧张。
  这幅模样,分明是在别扭地掩饰着什么。
  片刻,他看向江随舟。
  “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他说。“不必为我自损。”
  江随舟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但在这个时候,马车终于下了山。那段路没有修整,前些日子又下了雨,让后主恢弘的仪仗一轧,地面便崎岖得厉害。
  马车骤然一颠,江随舟重重磕在马车的车厢上,接着顺着惯性往旁侧一倒,直往另一边摔去。
  江随舟只觉自己病成一团的脑袋都被晃成了浆糊。
  却在这时,他一头撞到了一个有两分熟悉的怀抱里。
  温热,坚硬,带着肌肉特有的韧劲儿,以及稳得像是世上所有声音都消弭了、只剩下这一道声音一般的心跳声。
  江随舟只觉自己的心脏一时停摆了。
  他顿了顿,只觉昨晚的慌乱感又重新回来了。他片刻才缓过神来,连忙撑着身体就要站起来。
  但是,一只胳膊在这时抬了起来,按在他的肩臂上,将他往回一揽,便把他按回了原处。
  马车仍旧是颠簸的,但温热的怀抱和坚硬的车厢,究竟是不一样的。
  江随舟的喉咙失了声。
  便随着一阵背后胸腔的震动,他听见了霍无咎的声音。
  “好了,闭眼,睡一觉就到了。”他说。
  江随舟还没病得动不了,却没再挣扎了。
  他怔楞片刻,竟不知怎的,乖乖顺着他的话,闭上了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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