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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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很喜欢她?”博物馆的待客机器人用平板的声音向他询问道。
  那具机器人被做成了周嘉禾的模样,苏徽盯着它瞧了一会,说:“是的。”
  他的喜欢与机器人所说的喜欢不是同一种情感,同时他也清楚,这份喜欢是错误的。
  他没将杜银钗也来自未来的事情写在报告中,心里却一直在想如果效仿杜银钗那样彻底抛弃过去,是不是就能够长久的留在夏朝?
  也许,能吧。
  但是苏徽不想这样。他舍不得嘉禾,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愿意一直待在几百年前的时空。在二十三世纪他虽然没有朋友,但却有如果父母一般的师长,还有自己所喜爱的事业。
  第192章 、(三)
  博物馆的地砖采用的是特殊的材料,能够降低噪音,即便有许多人快步走过,也听不见半点脚步声。正因为这个缘故,苏徽一扭头才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大群的人。
  他们穿着科研部的制服,将邀请函递上,对苏徽说,他们想请他去他们的部门配合一下研究工作。
  “我记得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给你们写过一份详细的报告了。”苏徽皱了下眉头。
  “但有些问题,我们需要更加详细的答案。”为首的负责人彬彬有礼而又语气强硬。
  苏徽又好气又好笑的扯了下嘴角,没有直接拒绝,姑且算是同意了这人的请求。
  负责时空穿梭的项目的科研人员对外虽然宣称他们只是一个小组,可实际上真正参与到这个计划中的人数目非常之多,其中不少都是国家顶级的精英,科技研究所三分之一的地盘被划归成了这个项目的试验基地,苏徽被直接带到了地底最深处的总部,在那里接受询问调查。
  因为苏滢的缘故,这群人从头到尾对苏徽都十分客气,哪怕是搞科研搞到疯疯癫癫的科学怪人,在面对苏徽的时候也终归是有基本的情商。他们没有采用审问犯人的调查方式,不是问一句然后让苏徽答一句,几个老者围着苏徽坐在舒适的坐具上,像是聊天一般询问苏徽在另一个时空的经历。
  他们让苏徽详细列举出了两个平行时空的不同,听苏徽说着说着,还会兴致勃勃的点头,悄悄交头接耳几句,仿佛苏徽的回答是印证了他们的什么猜想似的。
  苏徽一个研究历史的博士生,当然没能听懂这群物理学家交谈的都是些什么,他只是感觉到了,这些人似乎对平行时空并不惊讶。
  在这之前,平行时空一直只是一个概念而已,学术界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平行时空的存在——直到苏徽因为时空风暴的缘故,误打误撞从一条时间线上的端和三年跳到了另一条时间线的端和十二年。可是眼下这群老学者的表现却让苏徽感觉,他们对苏徽的这一场经历早就有了预判。
  而接下来,苏徽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一个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其实他一直去到的,是错误的时空。
  那个嘉禾最终被废、死于毒酒的时空,才是他本该前往的目的地。也只有沿着这条时间线发展,才能有苏徽眼下所存在的这个二十三世纪。
  可是苏徽的第一次穿越,就去到了错误的目的地,时空坐标出现了细微的偏差,而就是这一点细微的偏差,将苏徽送到了另一条时间线上。他以“云乔”这个身份,在这条时间线上观察到了一个性格略有不同的周嘉禾,又以“云微”的身份再度回到这条时间线上,陪伴着这个周嘉禾度过了短暂的一年时光,在因伤势而被迫回归二十三世纪的时候,他碰上了时空风暴,反而误打误撞的降落到了他本该去的时间线。
  于是接下来他在那条“正确”的时间线上看着嘉禾死去,最终又因为奇怪的原因再度回到了他之前待过的那条时间线,还失去了记忆将自己当做了历史上宋国公康懋的孙子,做了女皇身边的锦衣卫校尉。
  苏徽在这条时间线上,感慨于历史发展与他所熟悉的进程大有不同,史料记载中本该在紫禁城中安然度日的周嘉禾居然去了边关、打了胜仗还提前爆发了与功勋之间的斗争,他以为是自己的介入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了历史的大幅度改变,苏徽携带的ai为此还惊慌了好一段时间,生怕历史偏转的幅度太大,苏徽回不到自己所熟悉的二十三世纪——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之前他的担忧完全就是白费,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时空所对应的历史,无论怎么更改,对于苏徽出生的时间线都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学者们好奇的是,苏徽为什么会从“错误”的时间线去到“正确”的那一条,又为什么还能从“正确”的时间线再度回到“错误”的那一条。前一种情况也许还能解释为巧合、运气,当碰上时空风暴的时候,穿梭仪为了保护苏徽只能将他随机抛入平行时空,他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他本该去的“正确”时间线,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可是后一种情况就诡异了。
  按照苏徽的说法,他当时因为时空排异反应的缘故,身上受的箭伤迟迟不能愈合,差点就死了,这时候ai如果想要保护他,也应该是启动传送仪将他送回二十三世纪才是,怎么又把他抛回到了他过去待过的那条时间线?
  而且根据苏徽的说法,ai当时是出于关机状态。他回到“错误”时间线后,身上的伤全好了,连疤都没留,还失去了记忆以为自己是夏朝的古人,而他身边的人也都遭到了催眠,真将他当做了什么宋国公之孙康彦徽。
  “看样子是有人帮了你。我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属于我们所在的这个时空。”一名专家下了结论。
  “搞不好连人都不是。”另一个学者补充了一句。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还有个学者不死心的追问。
  苏徽摇头,“我真记不得了。我说了,我当时因为夏文宗的死而伤心,失去了意识。之后好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能感受到有人在为我治疗,可我没办法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康彦徽了。”
  “历史上并没有康彦徽这个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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