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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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灭一次武林,这不摆明了壮大邪教吗?
  话说虽然有些不敬,可邪教的滋生跟快速发展恰恰是当年武林浩劫之后。
  因为没了压制,朝廷又不可能扎根于民间去洞察到这些隐秘。
  褚兰艾道:“如果他所言属实,那么隐藏在朝廷乃至就可能在宫中的那两位就很有必要找出来了,其一要么求对方相助,其二,也得提防他们谋算君上。”
  她最在意的是这件事。
  隐在暗处的才最致命,如毒蛇,对方也没说错。
  以前她以为谢家是祸患,现在看来比谢家更危险的不止一个。
  “还是堂妹你有主意,不然孤就真以为自己只能多娶些妃子多生几个孩子了。”
  仲帝郁郁,显然最在意这件事。
  被羞辱得不轻。
  褚兰艾一窒,没接这话头,倒是留意到这人目光飘了下……当然避开了她的梨师妹,越过雪色,到了院子里。
  相比他们这边忧心忡忡争议是否追杀如何追杀,院子里另一边寂静许多,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雪。
  还有雪中人。
  谢远看着一直瞧着地上斐无贼尸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明谨,沉声,“送她回去。”
  顿了下,凝了声。
  “给她包扎。”
  包扎,包扎什么?
  第137章 父女
  ——————
  明谨好像才回神,眼神有些恍惚,但那缕精气神回归,倒像是冰雪凝聚,变成了凉凉的冰镜,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到冰冷的人世间。
  这漫天风雪,青丝如白发。
  但她没回头,没看任何人,只是在暗卫过来前踱步走了过去,走到那斐无道此前站过的地方。
  那棵梅树,绯色含香,枝头点白,挂着的草鸡帽也再次染了雪,她抬了手。
  它从垂挂的袖子中出,右手纤细,苍白,左手纤细,更苍白,但血红模糊。
  哪有什么冷静克制,也不过是无人可见时于袖下玉簪刺骨。
  她将刺破手背的玉簪拔出,羊脂膏玉般的玉簪,带点青碧,形态简单,从血肉破土而出,如所有生命初初诞生或者死去那般意味着刻骨的疼痛。
  她的神色淡漠,然后手臂轻扬起,背对着所有人,一手向后挽青丝,一手将带血玉簪插入。
  或许太疼了,自小被娇养,素来尊贵又羸弱的她无法克制手掌的微颤。
  她是颤抖着将世家贵女矜持优雅的礼仪尽全的。
  太深太深了,她从这个家族得到的一切,以至于她要用血肉去诠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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