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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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一个人。
  他看过去的时候,谢明月已经冲过去,这些年来,她一贯是微胖的,娇憨娇媚,两只肉爪子也惯常如同多年前喜欢攥明谨的袖子,缠着她,闹着她。
  今天她也一样,她攥住了明谨,忍不住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以前你很疼我的……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明谨看着她,却是反握著明月的一只手,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拉了下来,缓缓道:“一切的情爱憎恶都有缘由,若我能疼爱庶女,除了血缘,无第二原因。”
  她拭去明月脸上流淌的泪,面上却不带任何温度。
  “可若是你们连血缘都没有,如何能得我宠爱?”
  如此淡,如此冷,如此远。
  谢明月呆住了。
  整张脸无血色。
  “明谨!”明黛忍不住了,拉住明月,明月却像是破布袋一样,被她随意就拉开了,还踉跄了下,差点倒地。
  林氏跟许氏忙上前拉住她。
  她们惶惶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想要帮忙劝些什么,可明谨威势太甚,而血脉一说于家族乃重中之重,少宗于此举家法,没人扛得住,众人一时不敢说话。
  ——————
  眼看着明月如此,一直沉默恍惚着的谢之檩难以忍受。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吗?”
  他如今已是近二十的少年人,但已然初具青年郎君的摸样,俊逸秀丽,像是被规整养护的端方文竹。
  可他是冷的,谢家人都知道谢远那个被嫡姐掩盖了所有光辉的庶子是冷的。
  他热的那一面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能看到。
  可众人不知道原来竹子热起来是这样的,如同燃烧一般,那眸子,如同烧起来一般。
  他盯着明谨,面色苍白,唇瓣却嫣红,皎皎少年郎,灼灼胜似芭蕉夜雨静回廊。
  他静在那,仿佛只要她的答案。
  “我记得以前同样在祠堂教过你,事实与情感无关,莫要将一切都推给它。”
  她的眸色更静。
  “是,你是教过。”谢之檩怆笑,“往日你教过的那些,我都学了,一遍一遍啊,但凡不懂的,恨不得学究百日求一解。”
  “所以,你今日……是为事实,还是为对我们……对我的憎恶?”
  明谨看着他,眉目幽深不说话。
  谢之檩低头,喃喃道:“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已经中举了,阿姐……可又怕你笑话,我都十九了才中举呢,跟他们没得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恍惚加重,又好像被更深的疑惑就缠住了,忽然压抑不住,又强自克制着。
  “为什么他徐秋白那样诓骗于你,那样算计,那一日,那一日你终究对他留了一丝迟疑跟不忍,导致他可以脱身离开。可今日,你这么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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