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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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过道里又有人来了,这回是严司直和大理寺的一帮衙役们,仵作重新检视了尸首,带着衙役们把尸首抬出去了,严司直则留在屋里细细勘察,蔺承佑让绝圣和弃智把两位道长带到隔壁酒肆去,自己挨个盘问案发现场的人。
  绝圣和弃智在隔壁酒肆找了间桌子,请滕玉意主仆和见天见喜坐下。
  酒肆里候着的人陆陆续续叫去问话,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酒肆里就只剩滕玉意他们这一桌了。
  滕玉意喝了口酒压压惊,随即抬眼看向见天和见喜:“两位上人,别来无恙。”
  见天和见喜这才认出这黄脸少年是滕玉意,不由一愣:“王公子,你把自己的脸涂成这样做什么?”
  惊讶归惊讶,两人并无耐心听滕玉意解释缘故,毕竟大家的心思都在刚才的诡案上。
  “凶手就是屋子里那个人?世子这么快就把他抓住了?为何王公子也在屋子里?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个老道士一连串的发问,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绝圣弃智把今日的事大致说了。
  见天疑惑:“照这么说,世子当场把那个叫庄穆的凶徒抓住了,可即便这样也没能找到胎儿?”
  滕玉意嗯了一声:“凶徒还扯下了被害妇人裙角的一块打算用来包裹胎儿,那块布料一直在在凶徒手里,胎儿却不知去向。”
  见喜悚然道:“这妇人怀孕几月了?”
  滕玉意回想在二楼见到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情形,照样子比量了一下:“那妇人的肚子大概这么大。”
  见天:“肚子都这么大了,那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了,那么短的工夫,凶徒能把这么大的胎儿藏到何处去?”
  滕玉意望着店外来来往往的衙役,是啊,这么多人一起找,早该找到了。
  外头忽然传来恸哭声,隔壁的香料铺似乎一下子来了不少人。
  绝圣和弃智跑出去看了看,回来说:“荣安伯府的人来了。”
  滕玉意好奇之下,也走到门外一看,就看见香料铺门口来了不少老妇和郎君,一来就围住那具蒙了白布的尸首哀声恸哭。
  仵作和衙役们抬着世子夫人的尸首没法穿过人潮,就这样被堵在香料铺门口。
  人群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分外惹人注目,这男子宽衣碧衫,面容清俊,半蹲在尸首面前,眼底满是哀戚之色。
  滕玉意暗想,这应该就是荣安伯世子了。
  果听有人安慰那男子:“世子节哀吧。”
  荣安伯世子木然不动,绝圣和弃智叹了口气,母子两条命说没就没了,旁人说再多宽慰的话也是徒劳。
  过不一会,严司直从店里出来,分开人群,俯身对荣安伯世子说了几句话,荣安伯世子终于有了反应,木讷地点了点头,起身随严司直进了香料铺,他这一走,那群仆妇也退到了一边。
  门口这一散,滕玉意只好回到店里,绝圣弃智拉着几个相熟的衙役打听了几句,回来说:“胎儿还没找到。”
  见喜惊讶道:“怎么可能?!这么大月份的胎儿,哪能说藏就藏。”
  见天忽道:“我知道了,会不会凶徒当场就把胎儿——”
  他老脸一皱,仿佛觉得有点恶心,突然不肯往下说了。
  见喜立即明白师兄想说什么,铁青着脸点点头:“也对,要是当场就吃到腹中,自然找不到了。不行,老道得去提醒一下世子。”
  滕玉意一把拦住他:“蔺承佑带庄穆过来时,庄穆嘴里被塞了好些布条,想必蔺承佑一将他抓住就检视了他的口腔,假如庄穆情急之下真把胎儿——蔺承佑当场就会发现,犯不着到事后四处找寻。”
  见喜吁了口气:“也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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