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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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温声道:“乐器除了比天赋和技艺,还需内力来把控气息,我猜成王世子的笛声能与郡王殿下的琴音抗衡,与此脱不了干系,方才李三娘跟不上琴音,输就输在内力上,真正说起技巧,其实丝毫不差的。”
  众人一顿,郑霜银深以为然,想起杜庭兰上回取名拔得头筹,再看杜庭兰时,目光里就多了几分钦佩和默契。
  李三娘自谦道:“雕虫小技,断不敢与两位殿下相提并论。”
  滕玉意意味深长看了看李三娘,最后又发力荡了一下,意外发现桃林外还有两株参天的银杏,人在树下的时候瞧不出端倪,如今视野一高,才看出两株银杏遥相对望,竟有点像……
  滕玉意在心里“咦”了一声,人们都说玉真女冠观布局有些玄机,莫非这玄机……
  这时有几位小娘子过来排队,一个个仰起头催促滕玉意:“滕娘子,该轮到我们玩了。”
  滕玉意笑着说声“好”,固住花绳下了秋千。
  ***
  蔺承佑在杏花楼门前下了马,径直上二楼,寻到一处雅室,见天和见喜果在里头等候。
  两人神秘兮兮起身关闭房门,悄声对蔺承佑道:“世子要的东西,全在此处了。”
  蔺承佑撩袍坐下,只见桌上杂七杂八摆着一大堆东西,看着都有些残旧了,最上头是几本异志录。
  蔺承佑翻了翻:“全是关于月朔童君的记载?”
  见天率先道:“没错,一旦炼成月朔童君,绝对后患无穷,这妖童心性单纯,若将某人认做自己的母亲,必定——”
  蔺承佑笑着打断二人:“两位前辈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我翻遍了所有的相关记载,没有一处记载过月朔童君能发出啼声,可目前为止这三桩凶杀案,都有人在事发时听到过婴儿啼叫声,今日请两位前辈来,就是想请教这究竟是何故。”
  见天哑然,见喜却道:“这个不难解释嘛,你想想,以往月朔童君出来作乱时,前辈先人都是事后才知道,他们忙着除祟,如何晓得月朔童君离开母体时的情状?兴许它们就是一出来就会啼哭。”
  蔺承佑抬手把异志录合上:“除了这个,几桩案子还有几个难以解释的疑点,为何第一起在同州,第二起又到了长安?同州府没有怀孕妇人么,凶徒何必辗转两地?”
  “这——”
  蔺承佑一笑:“这个我倒是差不多知道缘故了,我昨夜查了同州的地志,那家客栈在同州与长安的中点,名叫居安客栈。你们猜那客栈为何叫‘居安’——”
  “这名字——“见天和见喜互望一眼,“难道是为了图个吉利?”
  蔺承佑:“我问了同州来的柳法曹,他说那地方总是闹凶祟,至于为何闹凶祟,柳法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当地曾闹过妖异,附近的山庙就是因此而修建。据说头些年还相安无事,近年来那附近却常常发生意外,或是有人从山崖上坠落,或是堕马而死,客栈主家为了图吉利,只好取名‘居安’。”
  见天思量:“原先相安无事,近年来却频发意外……该不是有什么阴邪之物要破土而出了吧。”
  见喜一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明明是太平盛世,为何频出妖异?!”
  蔺承佑摩挲手中茶盏,眼睛却望着窗外。今日天气晴丽,街上车马喧腾,屋里虽安静,楼下嘈杂声却不绝于耳。
  他沉吟了一会道:“先不说这个……同州府第一桩案子发生在居安客栈附近,你们不觉得太巧了么。”
  二道诧异道:“世子的意思是,那是阴邪之物所为?但这也不对呀,先不说我们在现场并未察觉妖邪之气,就说同州那对小夫妻,你也说了,丈夫是被一把杀猪刀杀死的,既是妖异杀人,何必这样麻烦——”
  蔺承佑冷不丁道:“若是有人在暗中扶助妖异呢?别忘了,那只树妖不过一个百年修为的小妖,除非有什么际遇,绝不可能突然成魔;尸邪和金衣公子明明破土一个月,彩凤楼却始终未散发出妖气,那晚我盘问金衣公子是不是有人助他们出阵,它神态迟疑分明有话要说……这一连串的疑点,至今没法解释。”
  见天和见喜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到了这几桩取胎案,疑点就更多了。”蔺承佑提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先不说为何有人要费心炮制月朔童君,案发时那些古怪的婴啼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昨晚我翻遍了妖经和异志录,找到了一条关于‘幼胎啼哭’的记录,那一卷的名目叫‘耐重’。”
  见天和见喜浑身一弹:“耐重?不可能,此物可是统帅夜叉罗刹的恶鬼之王。”
  蔺承佑扬了扬眉:“可你们别忘了,耐重最喜吃幼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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