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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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她”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他到底是男人,身子强健,即便是跪了这两个多时辰,也未有太多影响,只是步子不免慢了些。等到裴承翊推开静轩阁的门时,便瞧见阿谣换了一件略显朴素的衣裳,正端端坐在榻边儿,显然是有话说。
  一见男人进门,阿谣便扶着床围栏站起身,恭谨地行了一礼,低声唤:
  “太子殿下。”
  她有话想说,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意欲直入正题,可是刚启唇,声音还未发出来,就突然见刚进门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霎时间到了她跟前来。
  高大的身形挡住她面前的光线,投出足以笼罩住她的阴影。他的身子温热,散发着熟悉又陌生的淡淡香气。
  阿谣还没说话,突然背上一紧,下一瞬,就倏然被男人揽进怀里,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他抱她的力气很大,修长的手在她背后一下下拍着,似乎是在安抚。他在她的耳边吐息,轻轻浅浅喊她:
  “谣儿”。
  低低哑哑,一声又一声。
  阿谣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还好理智回笼的那一刻,她铆足了气力,一把将男人推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想做人
  可惜女鹅不需要这狗了
  第15章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静得再没有其他声响。
  门外,春喜和宝菱守在门口,半点声响也不敢发。
  被阿谣这么推开了以后,裴承翊才看清楚她现下的模样。她的面色仍是白,不过并不像是平日里那样莹白有光泽,现下的她,面色略显苍白,双眼红肿得叫人看上一眼就要忍不住怜惜。
  不过那双眼睛却是迷茫中掺着坚定。
  裴承翊不经意间扫到床榻上大咧咧摆放着的包裹,显然是不担心他会发现。
  这一刻,莫名其妙的,他便觉得心下一沉,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
  不过冷静持重如太子殿下,自然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他只是说:
  “日后莫要冲动,有事情先知会孤一声。”
  闻言,阿谣一时没控制住,倏忽冷笑了一声。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总是如此,在外百般惩罚,回到东宫里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又假意惺惺给些自认为的恩典,还要旁人收到这恩典的时候感恩戴德,泣涕涟涟。
  裴承翊一点儿也不了解阿谣,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一个绝不会轻易动摇自己想法的人。
  既坚定,又坚强。
  正如此时,阿谣站在原地,稍稍抬目,与面前的男人对视,红着眼,一字一顿: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怀王府的小宴已散了,妾身和殿下这一场,便也就到这里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哀伤得有些发颤,可是说话语速未有半分迟疑。
  筵席结束,曲终人散,原是一语双关,偏偏有人听懂了装不懂:
  “哪里到要散了,我们才刚刚开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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