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12)床上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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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灭了,又来了。
  是乔歌的床头灯,人声咕哝,窸窸窣窣,喘息急急,床头吱吱呀呀地律动,似有女声娇吟,忽高忽低,但卡在嗓子眼儿,闷闷,气短。
  ——轻点儿,爷。
  终于呼出来,不容易。
  程嘉安正入得起劲儿,肉头顶肉口,尖尖儿上酥,胀,热……听了她这句,还真听话地缓了缓速度,侧拥她,环抱她,目光灼灼,一刻也离不了她——她啊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在光晕里有孩童的温韵,闭着眼睛,蹙着一对儿眉,唇微张,像在初品这入肉的滋味。
  底下的肉头绞紧了,引得他心头肉都跟着疼,他含住她的耳珠儿,汗津的肩颈,捧了她的一双乳,轻了,柔了,慢了。
  她又扭了腰股,迎了他两迎——爷,爷……
  她不说她要,他也知道她要,他磨得她厉害,磨得她水溅四起,越磨越胀热,越压抑越强烈,快感一波波从头上浇了全身。
  她夹得紧,他便耸得高,一夹一抽,一荡荡,波波相环,他从后面捧了她腰,大掌交叉握住她的小手,猛力贯入,轻点儿——不——得重点儿——得使点儿劲儿——用力,狠狠,入到底底肉里去……她呼了两声,他也就管不了什么九千一深,左叁圈右叁圈,划个abc什么的……乒乒乓乓,直捣云霄,二人同时就发出一阵低吼——嗯~嗯~,他涌她吞,他再替她挤出来,挤呀挤~她明明下来了,又晕陶陶地荡上去,颤着身体——爷,哎爷,我真真快被你肏死了。
  程嘉安本就软了,听了这吟,又来了兴致,他自己也奇怪,怎么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如此勃勃盎然,还能一晚上想着个女人……
  可还是忍了,她累了,真该睡睡了。
  “乔儿……乔儿”他扔侧着抱她,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咱们在一块儿吧……”
  他说得声音低,吸了吸鼻子,倒像带了点哭腔的痴情状,乔歌听得清楚,却还是睁不开眼睛,笑了,又叹——“你看,爷,咱这不是在一块儿呢吧……”
  “我是说……咱们一直就这么在一块,行不行。”
  他觉得自己太累了,男人,做了爱,就卸下了全身盔甲,什么也没有,赤裸裸一个肉身,还原成一个少年,一个儿童,抱着女人,依恋——崇拜——爱慕——一心一意地痴缠。
  “行,行,都听爷的。”
  逐渐,光便暗下去,人入眠,床底下的畸形动物却一动不能动,僵了身子,僵了心,脸上结了一层冰壳子。
  一个激浪!
  床底那人先醒了,怎么?他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是日光的光,是他不能见人的世界!他猛然一挣,头磕在床底板上,发出砰的一声,撞得满眼发星,疼痛难忍,却不敢出一声。
  床上的人似是翻了身,咕哝一声:“爷,爷……”
  “我在。”程嘉安向来浅眠,听见乔歌呼他,便立即睁了眼:“乔歌,我在。”
  乔歌翻身,一个熊抱住,大喇喇地伸过腿儿搭在他的腿上,摩挲,蹭着,身子贴身子,滚热,喘息迭着喘息,温存的起床气息……她滚了滚眼珠,微微睁开眼睫,俏皮地笑了:“你看你,毛裤都给我扎醒了……”
  她笑他腿毛浓密,他也跟着笑,用唇颌的胡渣磕了磕她的脸和脖子:“怎么,睡了我就开始嫌弃我了?”
  她痒,笑得缩成一团,气喘吁吁,真醒了。
  程嘉安抚了抚她的头发,怜爱地在日头光下看她,半晌忽道:“乔儿,跟了爷过吧。”
  乔歌一怔,又笑:“爷可别逗我。”
  “跟你说正经的!”
  “您这是跟我求婚吗?”
  ……
  “哪有您这样的!去了一趟法国还染上了法国的病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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