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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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毓看了看‘消遣’,教导他确实是一项不错的消遣。这小屁娃子鬼灵精得很,学东西又快又清晰,让教导他的人十分有成就感。别说老师先生们教了他会喜欢他,就是苏毓这没什么母爱的人教导他几回都觉得,有时候寓教于乐是一件对亲子双方都十分有益的事情。
  “乘风要跟着奶奶学琴么?”苏毓其实偏向于送徐乘风去,毕竟徐宴那边还没有定论,白氏这里也只是短期的打基础,“你若想去,娘就送你去。”
  徐乘风仰头看了看苏毓,又看了看白皇后。其实人跟人的缘分是相通的,白皇后喜欢乘风,乘风自然也是喜欢白皇后的。不然不能白氏一招手他就窝到人家怀里去。此时闻着香香的白皇后,他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每天去都有点心吃吗?”
  “有,”白皇后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你想吃什么都有。”
  “那我一天可以吃一碟吗?”
  苏毓的眼睛瞪过去,白氏笑得更欢了:“那得看你娘。你娘说你能吃几块,就能吃几块。”
  徐乘风这小子年纪不大,可会看人脸色了。见苏毓眼睛黑黝黝的,他识趣地改口:“我就吃两块,一天就吃两块,不会坏牙齿的。”
  苏毓闻言脸色缓了缓,这事儿也就定了:“既然学,还是得拜师,束脩是要教的。”
  白皇后喜欢孩子说要好生教导,徐家也不能仗着人家喜欢就理所当然的接受。苏毓知晓眼前的美妇人不是一般人,不看重那点儿小钱。但徐家该给的态度还是得有。话说到这,苏毓至今还不晓得眼前美妇人姓甚名谁,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几分尴尬:“不知……”
  白氏自然也看出了苏毓想问什么,这倒是她的不是了。来徐家饭都吃了几顿了,连个姓名都不曾留给人家。白氏笑了一声,道:“我比你可大多了,年岁上至少能当你娘了。便唤我姨吧,我姓白。”
  姓白?金陵城姓白的贵人就一家。苏毓立即就转圜过来,原来这是白家外嫁的姑奶奶?
  心里笃定了白氏的身份,苏毓立即唤了一声:“白姨。”
  白氏笑眯眯地应了,指着端着茶水过来的徐宴也道:“宴哥儿往后也跟毓娘喊,喊我白姨便是。”
  徐家的院子其实不大,三间屋子加一个柴房一个灶房。徐宴的书房离得不远,几人说话都是能听见的。听到这话,便也跟着苏毓唤了一声‘白姨’。
  喊完人,低头看了一眼苏毓,眼眸幽沉沉地闪着光。他跟苏毓想得一样,当白皇后是白家的外嫁女。毕竟京城这般年岁还身份贵重的白家姑奶奶,一个就是林清宇的亲生母亲,老冀北候夫人,李国夫人白清欢。另一个就是定国公的夫人,白清乐。
  两人是堂姊妹,都是白家长房和三房的姑奶奶,正正经经的勋贵妇人。
  这些日子他在豫南书院,豫南书院里可是有不少眼明耳聪的京城勋贵子弟。他看似独来独往,没怎么跟勋贵子弟打交道,但其实也是交到几个不错的好友。且因他受白启山看重,总有人将消息传到他的耳中。听得多了,对于京城的局势、各大世家的往来,徐宴或许知道得比柳太守还多。
  那日林清宇的态度,眼前的白姨应当是定国公府的那位白夫人了。
  心里有了定论,徐宴自然不排斥苏毓将乘风送去被白氏教导。白家的人,不论男女,都是自幼要被好生教导的。有些格外聪慧的白家女比白家的男嗣更聪颖,只是可惜了身为女儿身。
  “束脩,自然是要教的。”徐宴将茶搁到石桌上,弯唇浅浅笑了一下,“白姨不要跟我们客气。”
  就如同苏毓说的,白氏哪里缺那点儿束脩?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若不收,反倒显得教导徐乘风不诚心。想想,于是道:“不若这样,往后我用的那面膜粉,就当做乘风的束脩了。”
  苏毓闻言倒是笑了,这么说,倒也可以:“不止面膜粉,我手头还有一个护发的方子。虽说白姨您这头发乌黑如墨段,但也能用。若是白姨不嫌弃,一道写了给您?”
  白氏的头发乌黑又浓密,但架不住已经四十多岁。美人迟暮,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事情。白氏再好的头发也有褪色的时候,别看外头这一层乌黑浓密,里头其实已经有不少白发了。听苏毓这么说,自然立即就来了兴致。她如今是十分相信苏毓的方子,说管用是真管用,半点没掺假。
  苏毓说着就去了书房,徐宴的书房她如今都随便进。要用笔墨,也是想用就拿。此时极快地写了一道方子拿出来,刚要递到铃兰手中,就被白氏给接过去。
  “这字儿?!”白氏可是识货的人,苏毓写得潦草,她可就一眼看出字儿好,“写得当真是好!”
  苏毓一愣,写得太快,倒没注意这些。
  “毓娘啊,你还读过书习过字?”白氏倒不是小看苏毓的意思,只是觉得惊喜。
  毓娘一个出身不显的乡下妇人……是的,第一回 用罢了晚膳才回去,白氏下面的人就去查了徐家的底细。位置越高的人,做事自然越小心。白皇后别看不出宫,要查苏毓的底细还是轻而易举的。关于徐家小夫妻俩从出生到如今的事儿,白氏都查得一清二楚。
  苏毓是徐宴的童养媳她清楚,苏毓这些年供养徐宴的事儿她也清楚。正是因为清楚这些事儿,她才格外的喜欢苏毓这丫头。一双细弱的肩膀扛起了徐家十来年的生计,供出了徐宴这么个才名远播的读书人不说,还给徐宴生了一个像乘风这样出色的孩子,这得多聪慧能干?
  都说以字观人,从这字儿就能看出苏毓的脾性。白氏拿在手上都不笑了,越看越觉得好:“你这手字儿是跟谁学的?我怎地还没见过这种字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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