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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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棉衣,她死活护着,没有让其他人夺了去。
  这是丈夫送给她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给?
  哪怕被骂不孝,她也不会给。
  凡是丈夫给的东西,大到珍贵的首饰,小到自己做的小玩意,她都舍不得给。
  哪怕就是一根不值钱的草,她都不会让。
  雨是已经停了,在她生完孩子之后,就已经停了。
  但依然冷。
  风呼呼地刮着,吹起她的头发。
  她将那顶军用棉帽用力地按在头上,不让头皮受凉。
  月子中的身子虚得很,很容易着凉。
  着凉后,也不容易好。
  月子病最难治。
  但。
  没办法。
  用力收紧棉衣,她吸着鼻子,慢慢往厨房而去。
  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要歇一下。
  下半身疼得火辣辣,每移动一步,就牵扯伤口,疼得她只冒汗。
  院子里静俏俏。
  只有偶尔的几声风吹动常青树叶的声音。
  大房那边的门打开,刘松娣站在门口,双手抱手,冷静地看着慢慢往厨房那边移动的身影。
  冷笑一声。
  每次看到宓月华在那里痛苦煎熬,她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舒爽。
  宓月华的命太好,嫁了一个那么出息的男人。
  男人到这个年龄,竟然已经升到了副营长,别说在下山村,就是在整个余宁坡,那都是头一份。
  一个月整整五十六块津贴,谁家有这份?
  庄稼人,一年到头,都攒不下五十六块钱。
  心里嫉妒得几乎出了血。
  本来这份荣耀该是她男人的。
  听说,当年要去当兵的人,是她男人。
  但她男人不愿意去,后来才换了老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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