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软骨香) 第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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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容费力睁开酸涩双目,入目是刺眼的红,红烛红喜红罗帐。一夜癫狂,鎏金香炉悬于窗台,袅袅烟气还残留浓香,熏的人目晕头旋。
  六月晨起空气微凉,卷动庭院内茂密梧桐,鸟雀蝉鸣伴随树枝婆娑声响。偶有凉风袭来,卷进软纱橱内,吹醒神智。
  她嫁人了,这里是新房。
  捏紧手心,忽略身上酸疼,柳月容侧首瞧去,罗枕上男人半脸埋于软枕,睡的正沉。乌发垂于脸颊,遮去男人大半面容,发间露出长眉薄唇,彰显迫人气势。
  她相公,出乎意料的好模样!
  冲喜嫁给这般出彩男人,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放心。度量着时辰,月容准备起身。新婚头一日,穿戴收拾起来,连带亲族赠礼,琐碎事颇多,她总不能让相公久等。
  小心抽开香枕上二人交缠发丝,一刚硬一柔软,无端让她红了脸。
  更别提男人一手强势禁锢腰肢,侧卧压住她半个身子。一宿的酸麻窒息来源于此。
  外头婆子呼噜声震天,想起昨日拜堂时的闹剧,月容脸上阴霾浮现,新房昨夜冷清无人理会,她本以为相公不喜她,不会和她圆房。
  没想到…
  勉力撑起酸软身子,压住了唤人来伺候的想法,月容轻手轻脚挪开搭在腰间大掌,准备起床收拾自己。
  新婚第一日,她婆母黄二太太虽然不管家,素来是有苛责名声在外。她新媳妇进门头一天,总不能被挑拣毛病才是。
  男人是霸道惯了的,虽未完全清醒。可昨儿个一宿任由他搓磨的身子骨要走,自然不肯依。
  迷糊拉住佳人在怀,覆身又死死禁锢住,拍她肩膀,
  “这竹夫人也会动弹?”
  改日,得让常达换一个。西域进贡的东西倒是软凉舒适,只会动弹这一点不成,吓坏了他皇帝外甥可怎么行?
  “相…相公。”
  男人嫌热,本就不着一缕。又一夜癫狂,坚实臂膀上指痕斑驳。柳月容瞧了一眼慌忙撇开眼去,不敢再瞧。
  脸红耳热,柔顺羞埋男人肩头,划过一抹疑惑。她相公身量,怎么和昨日拜堂时不一样?
  念头一闪而过,她和相公尚未成礼,便被后宅匆匆叫了去。许是隔着盖头,瞧错了也是有的。毕竟,他并未拜堂便匆匆离去。
  昨儿个还是黄花闺女,今儿个早上便要面对相公男色惑人。柳月容便是再聪明,在一片结实磊落肌肉下,也终是结结巴巴起来。
  “今儿个,新婚头一日,该给家里…行礼。”
  爹娘二字,她到底是唤不出口。
  强压羞涩,柳月容伸手推拒男人亲昵。虽是夫妻,闺阁之事外传不得。
  可昨儿个出门子前叔叔婶婶千叮咛万嘱咐,黄家不同于寻常勋贵,她须小心谨慎服侍相公才是。
  黄老太爷为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又是陛下帝师。今上年才十二,可事事听从帝师安排,黄老太爷和张首傅朝中平分秋色,除了肃毅候顾知山能压制其风头,再无敌手。她嫁的是黄家嫡孙黄忠义,就读国子监,年虽十八谦谦有礼,素有才名。
  若不是上月黄老太太突发脑疾昏厥,求医问药也没个良方,最后无奈求到相国寺无为大师门下,求个续命之法。
  那无为大师也不知是真有几分本事,还是随口忽悠几句。说什么此病无解,最好是喜事冲之。无父无母的女儿家最合适,命硬,专克老太太身上邪崇之物。
  黄家满京城的寻摸,最后找到柳家柳月容。爹娘早死,叔叔是个穷翰林倒也清贵。无兄弟扶持,性子和善,看起来软弱可欺。
  最重要的是,模样生的极好,月姿花容,生的端是聘婷模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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