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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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篱落:“?”
  她诧异地看了盛思甜半天,惴惴开口道:“公主,您没事儿吧?”
  哪个姑娘不盼着自己的夫君对她百般疼爱,一般的女子若是知道丈夫是龙阳,哭都得哭死了,怎么还能希望是真的?
  “你不懂。”
  盛思甜摆了摆手,半张脸埋在水下吐泡泡,再浮起来时,清透的水珠从挺翘的鼻尖滴落下来,唇瓣粉润如三月的桃花。
  毕竟在有钱人家里守活寡的生活,才是最理想的日子啊。
  ————
  冬月二十五这日,沈府迎亲,盛思甜穿着大红的喜袍,盖着鸳鸯合欢盖头,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跟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大婚的步骤由宫里的嬷嬷交代过,盛思甜从善如流。
  沈青行的神色却极其冷淡,尤其那一身喜服,衬得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拜堂酬客一应事宜忙碌完毕后,沈青行憋了一天的气无处撒,早早退出了宾席,偏偏有几个不识好歹的还在他身后起哄。
  “沈将军别走啊,再喝两盅!”
  “这么急着见新娘子呢?”
  哄笑声不绝于耳,苏峻惯会看沈青行的脸色,哪怕对方只留个背影,顿了顿脚步,他也能想象到沈青行恨不得提刀砍人的神情。
  苏峻急忙代主陪客,招呼大家吃好喝好,掐了他们火上浇油的揶揄。
  沈府前庭热闹非凡,耳目众多,沈青行一路气冲冲地去了后宅,直到踹开新房的大门方才停了下来。
  新房门口的篱落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本想替自家主子说几句什么,可看到沈青行扫来的冰冷视线,吓得一哆嗦,识相地退走了。
  沈青行自小跟父亲习武练兵,最讨厌宽袖长袍,今日这一身虽是按着他的身量而制的,但也似乎极不合身。
  他一边走进新房里,一边松了松领口,胸中的怒气才终于有了一丝缓解。
  盛思甜看见盖头底下一双皂靴步伐稳健,朝她走来,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发紧。
  但对方却在离她五步远的距离处停了下来,盯着她头顶的红盖头,冷声道:“没必要我亲自来掀吧?”
  又不是没见过。
  沈青行不耐烦地腹诽。
  盛思甜心里轻舒了口气,但也没有动手,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
  沈青行懒得理她,对于他而言,这些官家和宫里的女子无非就分为两种,要么喜欢哭哭啼啼,要么热衷于勾心斗角。而盛思甜是个极端,无理取闹第一。
  他转身烦躁地关上房门,解了腰带,随手扔到了桌子上,走到盛思甜身边,见她纹丝不动,踢了踢她的鞋子。
  “让开。”
  盛思甜没懂,犹豫了一会儿,道:“做什么?”
  沈青行忍着脾气:“废话,当然是睡觉。”
  盛思甜惊得挪了挪位置,被遮掩在红盖头下的小脸也跟着发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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