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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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宴抽动着指尖,被窗外的光淋了满身,白皙的皮肤上红痕遍布。
  微微侧身都酸涩得不行,咬着牙撑着起了身。浑身都光裸着,滑腻的毯子从腰腹跌落。
  腰间被一只劲道十足的臂膀环过,宴宴整个人都滚在殷离的怀里。
  她气鼓鼓地看着眼前一脸春风得意感的人,像只仓鼠似的。
  殷离柔和的面目倒映在眼底,宴宴忍不住皱着眉。
  心尖涌出一股想要挣脱他的指示,莫名的失了神,半天反应不过来。
  殷离揉了揉她的头,漆黑的发被呼啦的乱糟糟的,宴宴扒拉下他的手,坐直了一些。
  看着他肩头消失殆尽的牙印一阵气急,扑上前把人压得个措手不及,按住就咬着不放。
  殷离起初一声闷哼,一会就由着人胡作非为,一双手在她后脑勺安抚似的揉弄着。
  宴宴唇齿间染上股血腥味,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过了头,嘴角都粘上点血渍。
  也来不及深究刚刚那股藏在骨子里想要将这人咬死的情绪来自何方。
  有些慌乱,伸出手去擦咬痕间渗出的血。
  殷离对宴宴的情绪转变一向敏感,连忙将人抱在怀里,一阵安抚。
  “对不起。”
  她声音有些小,听着就感觉一顿委屈。
  殷离轻笑着,“没事的,我啊,就喜欢你这样,等会你再咬咬,最好把这个疤做成永久性的,这样要是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还可以通过这个来找我呢。”
  他语调和缓,眼底温柔乍现。
  宴宴心头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绪,有一种怪异的错觉,好像这样的殷离很陌生。
  宴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不见他的表情,眼底有一丝茫然。
  指尖轻轻的触上那圈齿印状的咬痕,有些不情愿的张了嘴。
  “这种疤留身上不好看的。”
  殷离只是笑,抱着人温存了许久。
  有殷离在就像是有了一柱子,宴宴只用挂在他身上,脚不沾地。
  每天都软软的,随处都可躺,只用等殷离回家。
  隔天殷离回家买了一束花给她,不是玫瑰,是满捧的铃兰,白色的低垂着头清香馥郁,宴宴喜欢的打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花瓶插灌了水插在里面,时不时的瞅一眼。
  殷离见她喜欢,也跟着高兴,他最近平和了很多,药也用不上了。
  小姑娘总是扯着他问一些他们以前的事情,起初殷离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那双透亮的眸子只能含糊。
  后面习惯了,殷离好像做了一个梦,陷入了一场绮丽的幻境中。
  他靠着想象自动勾绘了他们的故事,像一个完美的造梦大师。
  和宴宴有关的所有都是开心的,梦幻的,浪漫的,裹着糖衣甜到了里子,是橘红色云翳下的旋转木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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