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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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安被珠珠轻轻扔在床上,盖好棉被。
  生病的人大概都是脆弱的,更何况幼安这种本来就爱哭的哭包,幼安看着珠珠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挺俏的鼻子抽一抽,撇撇嘴,眼泪啪嗒啪嗒成串儿掉下来。
  她趴在床上,委屈的视线望着紧闭的屋门,漂亮的狐狸眼不复以往那般清澈明亮,而是泛着潋滟的水光,朦胧中红彤彤的掺杂着红血丝,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将被褥浸湿,看起来好不可怜。
  幼安呜呜呜地抽泣着,哥哥,姐姐,还有珠珠为什么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
  是她不乖吗?
  呜呜,珠珠是骗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幼安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呜呜,身上好难受。
  头痛欲裂,她不会死在这里吧?好想回家。
  幼安胡思乱想,哭成个泪人了。
  珠珠找了个嬷嬷去太医院叫太医,自己拿了盆,兜了一小盆的雪回屋。
  瞧见幼安惨兮兮的模样,珠珠哭笑不得,把盆放到床前。柔声哄道:“娘娘怎么了这是?我回来了啊!咱们不哭啊!”
  珠珠语重心长地说:“您别不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您可不能哭。”
  幼安依赖地靠着她,擦擦眼泪,扁扁嘴巴:“我,我没哭。”
  可她眼泪还是不听话地往下掉。
  珠珠应声:“嗯,娘娘没哭。”
  扶她躺好,拿两条巾子顺手丢到冰凉的雪水里泡着。
  伸手在幼安的软枕下面摸了摸,翻出她的药瓶。
  幼安抽抽噎噎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珠珠拔了塞子,往里一瞧,空荡荡的瓶子哪里还有药丸。
  “娘娘……”
  幼安掉了颗眼泪:“我头疼。”
  珠珠心里酸酸的,把药瓶收好,拧干巾子,搭到她的额头上。
  幼安一惊,瑟缩了一下,脑袋仿佛都清醒了,瓮声瓮气的嘟哝:“好冰。”
  但是缓过这一阵儿刺激,便觉得舒坦了,她拉着珠珠的手,鼻音很重,声音却虚飘:“珠珠,你别担心,我没有犯病,心脏不疼的。”
  珠珠只当幼安在哄她,她这会儿烧得厉害,哪里还能分辨身上何处在疼。
  幼安额头滚烫,冰凉的巾子在她额上待不了多久,很快就被烘得温热。
  珠珠重新浸湿一条巾子换了她额上的那条,往窗外看了看,满眼忧虑。
  心里估量了从东郊民巷到吉云楼的距离,更加担心了。
  *
  周津延私宅熹园
  酒香伴着茶香弥漫在整个暖阁内,一张矮塌临窗而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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