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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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氏再三斟酌,微哽道:“嘉嘉,为了你爹爹,娘可以允你再去博安侯府,但你得向娘保证,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那博安侯给占了便宜,等你爹爹出狱后,娘会和他一起上侯府拜谢大恩,但你往后最好见都不要见他。这事好说不好听,若是叫人给当成谈资,你这名声不坏也坏了,到时候,可就真的难觅夫家了。”
  岳清嘉自然满口答应。
  她的目标是跟他情同夫妻,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做夫妻。
  *
  回居院后,彭慈月对着烛火出了许久的神,至夜深了,也不肯去睡。
  乐冬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小姐,您还是早些安置了罢,您这段时间帮着料理府里的事,本来就吃不下睡不好的,瞧您现下,实在是瘦得磕人,奴婢看着都心疼。”
  彭慈月回了神,却是出声道:“乐冬,你明日偷偷找人去博安侯府,帮我约康小姐见一面。”
  乐冬愣了下:“小姐,您是准备要答应康小姐的帮忙了吗?”
  彭慈月抬起帕来拭泪:“舅父舅母对我这样好,如今舅父身陷牢狱,我不能再这么自私懦弱,再不做些什么,实在是辜负了舅父舅母对我的照顾。”
  她想起在舅母房外听来的话,便浑身发冷,神思乱撞间,无数的自责像潮水一般,扑天盖地卷向她。
  嘉姐儿为了救舅父,居然、居然委身于康侯爷,都是她的错,要是她早些就豁出脸皮去求他一求,不瞻前顾后的,嘉姐儿也不至于…
  彭慈月泪如断珠,帕子不多时,便濡湿了大半。
  乐冬慰解道:“老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姐要是为了二皇子那样的负心汉伤心,更是不值得。”
  彭慈月眼神定定:“不,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他也难做得很…”
  多少个梦中,他都在对她自嘲地苦笑,说自己是棋子,是旁人用来逐利的工具。
  他也是身不由己,她又怎能对他再有苛责,左右,不过是二人有缘无份罢了…
  ***
  翌日,栖桐带着探到的消息回到了侯府。
  他将消息一桩桩报予康子晋:“七皇子与彭姑娘那位长兄,应当是有些交情的,他二人,曾是同塾。”
  康子晋快速捋了捋:“这样说来,梁旻极有可能在绍通时,便见过彭慈月了…”
  栖桐点头道:“属下也觉得极有可能。”
  他继续报另一桩:“裴监司似与七皇子私下有过会面,他虽是扮做小黄门入的瞻华宫,但架不住有人眼尖,加上他右足微跛,不算太难辨认,这消息,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巧合过多,就处处都是疑点了,而按疑点推断出的结论,多半趋于真相。
  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左不是男女间的情爱纠葛罢了。
  这样一想,其中牵来扯去的事情倒是有趣。
  正沉思间,楼下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响起祝金的大嗓门来:“岳小姐,你泼水怎么也不瞧着点人啊?我这衣裳昨天才换的,又得去换。”
  紧接着,是岳清嘉惊惶失措的声音:“祝大侠,对不起对不起,你快去换,换了我帮你洗,就当赔罪了。”
  康子晋眼皮一跳,下意识就要起身,可还没离开座椅,就怔了怔,重新靠了回去。
  她爱给谁洗衣裳,关他什么事?
  沉吟半晌,康子晋想起个事来:“今日是皇后娘娘设斗茗会的日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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