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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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开他的嘴,看他口中牙舌是否有异变。”这一句是冲着那跪在尸体边的老捕快说的。
  对方反应却也快,依言两人合力,撬开了死者的牙关,只见其中龈肉,腐烂的连着溃烂的,红黑一大片,而靠近咽喉的几颗大牙已经掉没了,白森森地爬着两只蛆虫。
  好家伙,旁边帮忙的差役眼看着又要吐了。
  “那是嚼槟榔留下的遗症吧。”白上青觉得奇怪,“你问这个作甚么?”
  槟榔长于温热潮湿之地,在中原多作为入药之用,大部分百姓吃不习惯,因此卖得并不好,唯有两广一带对此物格外热衷,且吃得不加节制。
  观亭月沉默地注视着灰败恶臭的尸首,自语道:“他是个广西人……”
  而此人极有可能与来找观长河谈生意的那几个棉商有着密切的联系,说不定还是一路的。
  普通的商贾贩夫很少配这种腰带,瞧着反倒像军需装备的样式。
  这也许是个退伍的老兵。
  倘若他来自西南两广地方,那这四个棉商难道……根本就不是从徽州来的?
  等等,四个棉商?
  电光火石的一瞬,她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是四个?
  四这个数字实在太让人敏感了,早在进嘉定城前,横死在堤坝上的那几具面目全非的无名尸首,也是四具。
  有这么巧合吗?
  徽州来的棉商。
  被埋在河渠上的广西男子。
  四具容貌尽毁,死得不明不白的尸体。
  观亭月的眉越皱越紧。
  如果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份能够证明身份的公文
  ——路引。
  出门在外的旅人,身上不会不带路引。
  求人办事,托人帮忙,甚至进城门都必不可少。
  既丢失了证明,又没了脸,若有人想要取而代之,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那路引上的画像,至多也仅有五分相似而已。
  “白大人。”她倏地侧过头来,“之前在城郊遇上的那几具尸首还在府衙内吗?”
  “已经搬去了义庄。”白上青被搅得有点糊涂,“怎么?此事也与这桩公案有牵连?”
  观亭月模棱两可地一颔首,“劳烦你查一查那四人是不是从徽州而来,可能还得辛苦你的人再跑一趟徽州商行。”
  “我怀疑。”她深吸了口气,“他们被人李代桃僵了。”
  观亭月有一个猜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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