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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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她在这里!”江流朝她唤道。
  小孩多半也才得空喘口气,被他那么一喊给吓了一跳,顿时反应极大,捞着一把自制打磨的□□在对面张牙舞爪地比划。
  “你是谁家的小孩儿?”亲兵缓缓靠过去,“打哪儿来的,父母亲人呢?”
  另一个亲兵:“还是说,你自小就住山里?”
  对方大约听不懂他讲的是什么鸟语,只见到他迈前一步,便气势汹汹地挥舞起刀枪。
  观长河站得近,险些被她划到,连忙往后仰了仰头。
  “嚯,好凶的小东西。”
  “先把刀兵收了,她戒备心很强,暂且不要刺激她。”观亭月正从林间走出来。
  不知为什么,她现身的那一瞬,小女孩的神情极明显地起了变化,她眼底原本敌意暴戾的情绪倏忽退了下去,像是骤雨初晴后投进了一缕光,带着些许憧憬和惦念的意味,就那么怔怔地把她望着。
  观亭月乍然接触到那样的眼神,蓦地有一种被人在长久的时光里期盼冀望的感觉,她已很多年没有过这般感受了,仿佛恍惚间回到了自己第一次踏上战场之前。
  她站在高高的演武台点兵,底下万马千军,那些将士所投望的,正是这样的神色。
  “你……”
  她忍不住想要上前,燕山却谨慎地抬手拦了一拦。
  “当心点。”
  “没事。”观亭月摇头,“我试试看。”
  她总有预感,这个孩子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小女孩两手抓住长兵,弯着腰直勾勾地盯向她,面庞布满未干的泥水。
  观亭月方才留意到她身上是受了伤的,破口的衣袖附近残留着殷红的血迹,一条腿也是半瘸半拐,整个人好不狼狈。
  她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后者立马惯性反应地往后抖了抖,或许是想躲开,但又出于某种缘由,很努力地把自己钉在那里。
  观亭月的掌心缓慢地靠近,轻轻盖于她头顶。
  女孩儿也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小兽似的僵硬得有点可笑,却意外地透着温顺。
  她也不知在此处住了多久,大冷的天,外面只套着一件来源不明的野兽皮毛,内里的衣物影影绰绰,看上去很像某种软甲……
  “这个衣服?”观长河突然发现了什么,眉心若有所思地一拧。
  旁边的燕山跟着嗯了声,说不清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语,“墨鳞玄甲。”
  两个亲兵不好当面去问,便交头接耳地谈论:“什么……什么甲?”
  江流睃了他们一眼,重复道,“墨鳞玄甲。观家军的军备之一。”
  观亭月撩开女孩儿披肩裹身的兽皮,她腰际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在阳光下隐约能瞧见上面以风骨遒劲的楷书落着几行字——麒麟军,扬威营,十伍,后卫。
  末端似乎还刻着什么,可实在已经锈得看不清了。
  她用力握着这块硌手的牌子,垂眸问:“衣甲你是从何处捡来的?”
  小孩子双目清澈透亮,因为脸蛋瘦小,就显得眼睛更大了,木讷讷地瞪着她,先是点点头,而后似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连忙摇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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