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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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可得仔细地看,不能错漏一个细节,等回去了,好详尽地记录下来!”
  少年翻了个大白眼,实在懒得搭理脑子有病的人。
  他把目光转回战局上,让自己专心沐浴在剑拔弩张的紧绷氛围之下。正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冷不防发现视线中多出颗小脑袋。
  最近,观亭月心神不宁,燕山要安排军务,就连江流都跑去生闷气了。
  双桥意识到没人有闲心陪自己玩,待在房里十分孤苦无依,只好落寞地跟了出来。
  “怎么连你也跑来了!”后者压低嗓音,忙将她的头摁下去,藏到自己身边。
  城郊的空地上。
  观行云临走前又多问了一句,“你确定不用我出手?”
  “我的脚速比你快。”
  观亭月依然坚持,“不用。”
  他闻言并没有太强求,耸了耸肩,拉着一群牲畜缓缓行远。
  压阵的那匹马欢快地甩起尾巴,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大雾当中——它并不知晓自己即将去赴死,犹自忠诚地被人引着,慢条斯理地往前走。
  燕山停在暗处,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一瞬不瞬地盯着观亭月的一举一动。
  他们定的信号是一声响指。
  这是兄妹俩从前多年行军配合的默契和习惯。
  幽寂的北风卷起萧索的杂草,窸窸窣窣的风声掩盖了踢踏的马蹄。
  她紧握缰绳,戒备到了极致。而面前的牛已经悠闲自在地低头啃食起了灌木丛中的嫩叶,耳边充斥着咯吱咯吱的咀嚼。
  就在此刻,微凉的寒意里送来了极浅淡的一声——
  “啪!”
  尽管周遭嘈嘈切切,观亭月听入神识之间,却清晰得要命。
  她猛地抬起掌,冲着打头的马匹臀上用力一拍。
  对方吃草吃得正欢,被这掌力呛出了一口响鼻,当即嘶鸣着高扬蹄子,怨气冲天地往前横冲直撞。
  三只畜牲被绳索联系在一起,领路的撒腿狂奔,剩下的也都跟着不明所以地跑了起来。
  观亭月此前只知晓那人在底下埋了雷,却不知究竟是从何处作为分界的。
  枣红马约莫跨出去两三步,地面就有什么被轻轻触动了,泥土间似乎破开了一个小口子——果然埋了东西!
  江流赶紧捂上耳朵,顺便又拿衣衫把双桥的头盖住。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振聋发聩的爆炸行将来临时,视线里竟没有预想中的强光和飞溅的泥土。
  只见一股黑气“呲”的一下,自平地窜出。
  浓郁的烟翻滚着往外冒,而这一动作,仿佛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并排着的左右纷纷喷起黑雾来。
  观亭月骤然一怵,隔着铁面罩厚重的遮挡,她居然也能闻到其间刺鼻的腥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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