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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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金临再有什么解释,视线里的姑娘身形一闪,眨眼间已与之擦肩而过,“失陪了。”
  “余下的路,我一个人走可以。”
  金临:“观……”
  他这柔弱而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哪里追得上观亭月,堪堪道出一个字,后者便已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金临收回手,似笑非笑地自言道:“这姑娘,好大的脾气。”
  建在山顶上的庄园平时多是用来盛夏避暑消热的,而隆冬来临,它冷得宛如一座冰窖,红梅的枝叶结满碎霜,傍晚刚消融的小池面上,又是颤巍巍的一层薄冰。
  观亭月莫名发现自己不高兴别人质疑燕山,金临也好,几位兄长也好,总让她感觉心中不快。
  她足下很快,有半盏茶时间里甚至连路也不看,穿过藤蔓缠绕的垂花门,迎头便和一双微光凛冽的星目撞上。
  两人几乎同时往后面撤了半步,各自愣住。
  檐角挂着一只不太明亮的羊角灯,照出燕山发梢上星星点点的露珠。
  观亭月知道他的房间并不在这处,应该是在夜风中走了有一阵了。
  “你……”
  “我……”
  他俩不约而同地开口,又戛然而止。
  观亭月笑了下,示意他先。
  “咳。”燕山掩饰性地别开脸,随意解释,“酒喝得有些多,出来逛逛。”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尾音拖得挺长,“哦。”
  “怎么就你一个人?”
  燕山陪着她继续往东厢而行,像是有默契似的,这回双方的步调都一致地缓慢。
  “金家大少爷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他听罢,没有再问。
  背后的光将地上的影子渐渐拉长,融到不远处的幽邃里。
  沉默半晌后,燕山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其实……我在西北的淮化城内也有两座宅院。”
  “嗯?”观亭月起先还未反应过来。
  “一座是别人送的,另外一座自己在住。大小的话……和常德将军府差不多。”他许是亦不知从何说起,磕磕绊绊地舔了下嘴唇,“淮化在大绥与西域小国往来贸易的要道之上,所以平时很热闹,年节人会更多,没有常人以为的那般荒凉。偶尔还能瞧见不少稀奇的玩意,会比中原有趣些……”
  她听到这里时才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觉得好笑之余更生出某种柔软的暖意。
  观亭月借着月色遮掩嘴边的弧度,轻轻打了个岔:“有象吗?”
  燕山怔愣了半瞬,“呃,有。”
  “多是从天竺带过来的,大概在每年春夏之交最盛,你想看,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他们替你留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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