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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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进来。”
  门再次拦住了外面的阳光,投下道道阴影。
  陆纭纭站了起来,隔着贺延松遥遥望着他。
  让陆纭纭意外的是,贺章之好像脸白了些,走动间也不太自然,她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咬了咬唇瓣。
  贺章之该不会挨打了吧?
  贺延松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想法,“我这没有能让你趴着的地方,就站着吧。”
  “爹,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纭纭带到老宅?”贺章之眼神安抚着她,随后质问着贺延松。
  贺延松嘲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那日与苏绮和离,你连半句挽留都没有,这其中若是没有这个女子的原因,我是一点也不信!没想到我贺延松亲手教导出来的儿子,竟会是个宠妾灭妻之人!你是真不怕被人参一本啊。”
  贺延松振振有词,态度发生了大转变,他看着贺章之的眼神很是失望。
  “我还是那句话,妻可以再娶,但外室绝对不能收。”
  “想收可以,除非这女子死了,要不然绝对进不了贺家的门。”
  贺延松的眉眼与贺章之的有四分相似,但他多了岁月的痕迹,又因常年在大理寺,气质偏冷,这番冷血的话让贺延松不像是个文官,倒像是个武官。
  贺章之紧锁眉头,他朝陆纭纭走了过去,将她护在身前,语气变得急促,解释道:“爹,收下陆纭纭为外室,是我的一己私欲,为何偏偏要让她承担这个后果?”
  贺延松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般,指着陆纭纭,眼神瞄着贺章之,问道:“就凭她蛊惑了你,让你宠妾灭妻,毁了你的前途。”
  贺章之垂下肩膀,长叹一口气,看着一直默默不言语只站在自己身后的陆纭纭,因为自己的好面子就让她承担本不该承担的骂名,何必呢?
  贺章之摸了摸她的长发,嘴角含着无奈地笑容,摇头道:“爹,这和陆纭纭没关系,就算没有她,我也会和苏绮和离。原因就是苏绮背着我偷偷和宋衍庭私会,被我发现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妻子,所以从那以后我便经常去别院住。”
  这番话并没有贺章之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真正论起来,在苏绮红杏出墙的这件事情上,他是一个受害者。贺章之有权利选择不对外公开这件事,因为担心面子会受损,这也是他一直的顾虑。没有哪个男子会心平气和的告诉别人他被妻子戴了绿帽,而且还是他亲眼所见,所以贺章之从没有想过,会与苏绮和离后的短暂时间内就告诉家里人。
  但是他在面对贺延松的咄咄逼人时,贺章之并不想让无辜的陆纭纭背了这个罪,一直压在他心头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他讲了出来。
  在他身旁的陆纭纭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活像黑色宝石,贺章之忍不住拽了拽她的头发,撇过脸不去看她,面对着陆纭纭说这件事,真的太过羞耻,有失他在陆纭纭心中的形象。
  贺章之犯着别扭,殊不知,在陆纭纭她意识到自己穿书之后,就已经知道他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绿的都可以养羊了。
  陆纭纭在听到他的话时,心里头升起了小小的窃喜,这么一来,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住在同一间房了?
  贺延松瞧着贺章之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声嗤笑,戳穿了他的虚伪,说道:“你觉得很没面子?失了男子的尊严?”
  贺章之颔首,“是。”
  贺延松点出他心中的迷惘,笃定道:“错做事的人是你吗?不,不是你,所以你为何要因为这件错事觉得没面子?其次,男子的尊严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而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贺章之怔然,目光对上贺延松的眼睛,沉默片刻,忽而一笑,道:“是我狭隘了。”
  贺延松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富有正气,他眸子温和,对贺章之露出笑容,他坐回了太师椅上,说道:“你认为你瞒着这件事,我就查不出来了吗?我身职何位,九如已经不记得了?”
  “爹...”贺章之炸了毛,合着刚刚爹的那些话完全都是在激将自己啊!
  贺章之的沉稳老成放在贺延松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贺延松在年龄上的沉淀,是现在的贺章之无法追赶上的距离。
  这是陆纭纭现在唯一的想法,她看了看贺章之,微微一笑,然后借着角度的问题,她拍了拍贺章之的手背。
  陆纭纭以为贺延松瞧不见她的小动作,实则贺延松尽收眼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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