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江涟兴生死未卜,顾老侠殒命家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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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武兴一见头脑发炸、嗡嗡作响,惊的魂飞天外,顾不上许多飞身跃进大厅,赶紧去看义父,伸手探鼻息发觉还有呼吸遂长出一口气、稍放宽心,看着胸口处那柄镶着宝石、刻有“雪”字的短剑,龙武兴犹豫半晌终是没敢拔出,只是不停呼唤“义父,醒醒!义父,醒醒!”呼唤多时,老侠顾唯良才有了反应,缓缓睁开双眼,仔细辨认半晌方才认出是龙武兴,咳出一口血,气息微弱的道:“武兴啊,我真的等到你了!”
  “您老别说话,我这就想办法救您。”龙武兴道,可顾老侠却轻轻摇头吃力的道:“没用了,别费事了,我是凭着内功吊着这口气而已。”
  “不会的,不会的,义父,一定还有办法救您的,您一定会没事儿的!”龙武兴跪在顾老侠身侧,听到这话忍不住泪如泉涌道。
  “武兴,为父,我,对不起,你们兄弟,更对不起,你师父,我……”顾老侠颤抖着手拉着龙武兴的手道。
  “别这么说,您别这么说,您快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倘若您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给您报仇雪恨!”龙武兴咬牙道。
  “不,不,不要报仇,不要……”话还没说完,老侠顾唯良又是一阵剧烈咳血,这口内气一泄,顾老侠顿时绝气身亡,龙武兴抱着尸体捏呆呆发愣,眼泪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直往下滚。
  正这时,一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师父,酒菜好了,咱们”“哗啦!”“啪嚓!”一阵东西破碎的响声传来,龙武兴呆傻一般,木然回头去看,来人正是任布衣,他看着眼前一幕,顿时咆哮道:“龙武兴,你个畜生!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杀了你!”说完拽出剑,纵身过去,对着龙武兴就是一剑。
  “任师哥,不是我,你先听我解释。”龙武兴本能的放开尸身往旁闪躲,口中道。
  “解释什么?我亲眼所见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给我纳命来吧!”任布衣不容分说,摆开手中剑左一剑右一剑,剑剑都是要命的招式,龙武兴被逼无奈,为求自保只好接架相还,两个人在大厅中就打在一起,但龙武兴是只守不攻,他并不想和任布衣生死相搏,而任布衣则不然,他是只攻不守,恨不得一剑斩龙武兴为两半。
  两人交手十多个回合后,龙武兴突然产生一种错觉:眼前一幕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任布衣这招法也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想不及细想。虽然这事儿没有头绪,但却令龙武兴逐渐冷静下来,恢复理智,立刻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一旦任布衣叫人,恐怕自己便会成为笼中之鸟,还是先走为上,再从长计议。想到此,龙武兴开始刻意留神,打来打去,打去打来,刚好自己背对大厅门,机会难得,虚晃一招,倒纵而出,飞身上房,撒腿就跑,任布衣也不慢,紧随其后到院中,又到房上,但却没继续追,此时他才发现,因为两人打斗激烈的原因,大厅中很多灯烛被碰翻,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任布衣看着不禁心酸,泪如泉涌,跳下房顶,冲进大厅抢出顾唯良的尸身,准备找棺椁盛殓起来,发丧出殡,入土为安。
  龙武兴跑了一段儿,见任布衣没追来,便已停步不前,并偷偷折返了一段儿,眼望顾宅大火,想到义父的死,不觉痛断肝肠,回想着和义父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扑簌簌掉落,他是孤儿,虽然师父对他也很好,但他却在顾老侠身上真切的体会到了父爱,虽然时间不长,只一年左右,但对龙武兴却有着非凡的意义,那是他长这么大,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如今义父不明不白的身死,自己却连给他老人家送终都不能,怎能不令他伤心欲绝,遂叫着“义父”痛哭失声,哭罢多时,再次看了一眼曾经的、温馨幸福的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找出凶手,不管你是谁,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龙武兴不敢多留,转身含泪离去。趁着夜色他先是去了一趟渝州大牢,他想摸摸四弟江涟兴的情况,看看是被俘了还是逃了,是生还是死,但并未得到任何关于江涟兴的消息,而后又偷偷去了张大人居住的客栈,希望能得到些江涟兴的消息,但同样是一无所获。东方泛白,天快亮了,折腾了一夜的龙武兴不敢再多逗留,拖着疲惫的身躯悄悄退出客栈小院,而后准备出城,但他却意外发现自己竟成了通缉犯,且满大街画影图形缉拿他。
  龙武兴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通缉罪名是杀人放火,而不是劫持官银,龙武兴心道:看来官银失窃之事尚未公开,大人应该也是安全的,只是如今自己不能公开出行,甚是不便,需先找个容身之所,等过了风头再出城。思索过后,他趁天还没大亮,拐弯抹角去了万山镖局,到后院墙越墙而入,准备直接去见老镖头于万山,因为这老爷子是义父在渝州城中最为交厚之人。但龙武兴不知,这老头儿早就起了,正在院中练功呢,他刚落入院中就被发现了。
  “什么人?”于老镖头喝问道。
  “老人家,切勿声张,晚辈龙武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老夫正想着为我那老友报仇,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个弑父的畜生,接枪!”于万山说罢,抖动手中的长枪对着龙武兴就是一枪。
  龙武兴哪里知道,任布衣组织人救火,盛殓顾唯良尸身,之后连夜见了渝州府台大人,并亮出身份,言说龙武兴杀人纵火,请大人捉拿龙武兴,府台大人不敢怠慢,连夜下发海捕公文。任布衣又给顾唯良在城中交好的几位好友分别送信,请求大家见到龙武兴务必帮忙拿下,或是拖住并及时通知自己,所以于万山早就得到消息了,因此见到龙武兴是不容分说,抬手就是一枪。
  龙武兴不但没躲,反而“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眼含热泪、闭目等死,于万山老爷子见状枪到喉边便已停下“你这是何意?”
  “老人家,看样您已经知道消息了!但事情并非任师哥所看到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龙武兴哭着道。
  “说!”于是龙武兴便把夜间经历的事细说一遍。
  “照你这么说,你发现时你义父就已经遇害了?”
  “没错!”
  “那你来我这,所谓何故?”
  “暂借栖身,晚上便走。”
  “按说,我与你义父几十年的交情,应该替他报仇,但你却说凶手另有其人,不是你,你与布衣都是我那老友的亲近之人,老朽不知该相信你们谁,况且这本就是你们的家事,老朽也不便插手,我可以不难为你,但也不会留你,你走吧!”于万山果决道。
  龙武兴见状无奈磕个头“多谢老人家。”起身离开万山镖局,龙武兴心想:以于老镖头与义父的交情,都不愿置身事中,其他人估计也不会管这等闲事,算了!还是想办法出城吧。想到此,龙武兴找个极其隐蔽之所藏身,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不敢在渝州城中多逗留,遂遮掩面容,趁夜出城。
  龙武兴已经打算好了,先去娄山见义父的两位结义兄弟赵坤和权万世,一来,义父身死也该前去报丧,让二老知道此事;二来,寻求一立足之地并请二老给帮帮忙,因此他出城后便直接向娄山而去。数日后,龙武兴便到了娄山赵家,求见赵坤赵师伯,家人见是龙武兴,认识,便将其让进客厅。
  “怎么不见赵师伯,他老没在家吗?”龙武兴略感疑惑道,因为他感觉家里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前几日,老侠客接到飞鸽传书,之后便带着人急匆匆出门去了,已走数日了。”
  “哦?那可知老人家去了哪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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