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风流(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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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上的酒剩最后一坛,可这方丈山还得呆一个月,一时之间有些不忍卒饮,荼离趁着夜色偷摸着将酒带下山,不过刚到房门口,就撞上了殊羽。
  “哎哟喂,你吓死我了!”差点手一滑,荼离二话不说推着殊羽进了屋里头,严严实实关上门,连只苍蝇都逃不进去。
  荼离将酒放在桌上,问他:“你找我何事?”
  “无事。”殊羽闷闷道,“天黑未见你。”
  “担心我?”荼离笑,“你未免太谨慎了些,血髓草我随身带着,我倒巴不得沉桑来找我打一架,许久未活动筋骨可把我憋坏了。”
  殊羽看着他道:“今日若是不拦着,你早就跟思齐打起来了。”
  “那个二百五可经不住我两下。”
  “你老与他作什么对?”殊羽叹了口气,“你是溯风族阿殿,他不过一介小小巫君,何必自降身份与他计较,再坏了两族情谊……”
  “明明是他跟我作对,怎的你还怪起我来了?”荼离心中不快,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情谊情谊情谊,又不耽误你跟清越的情谊,你若是不高兴我得罪巫族,下回见着他们我绕道走总行了吧?”
  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邪火,荼离巴巴地吐了一堆,连带着都不想用正眼看殊羽,明明殊羽是为他好,可这一番话却叫他品出什么责怪意味,荼离的反应自是叫殊羽始料未及,他呆呆愣了半响,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清越是清越,你是你,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
  又!是!清!越!
  你!还!提!她!
  “是是是,自然是没关系!”荼离嚷道,“我算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是!人家清越可是你未过门的太子妃,能一样吗!”
  什么未过门?什么太子妃?殊羽觉着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但瞧着荼离现下这副神情也不好反驳他,只能由着他撒火,可这一沉默在荼离眼中便成了默认。他气急败坏地扯下酒坛封口,拿起就往嘴里灌,结果灌得太急咽到一半狠狠呛咳起来,口中的酒水全喷在了地上,直到咳出眼泪来。
  殊羽抢过酒坛,抚着他后背道:“少喝些。”
  “什么烂酒!”荼离气鼓鼓道,“一股子酸味!”
  怎么会是酸的?难不成是酿造时未密封好,阴差阳错酿成醋了?殊羽凑近闻了闻,低声道:“闻着不是醋啊。”
  “我说是醋就是醋!”荼离蛮不讲理道,“不信你喝!”
  殊羽无法,只得拿起酒坛连连喝了几口,再口是心非道一句:“不错,是醋。”
  明明是酒,怎么心口这么酸呢。
  荼离深知自己今日蛮横无理了些,可蛮横之中又夹杂着一丝委屈,委屈殊羽责备自己,可偏偏殊羽连一句重话都没说。为什么在殊羽承认将会迎娶清越时那么堵心,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他成婚后无人照顾自己,想当初为了不让他被旁人抢走,自己还千方百计想着先下手为强抢走清越,奈何弄巧成拙。
  想着幼时干的蠢事,荼离愈发恼羞成怒。
  殊羽见他一脸纠结,终于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喜欢清越?”
  “啊?”荼离懵了。
  “你若是喜欢她,我会尽早禀明父君母后。”殊羽认真道,“他们有意将清越许配给我,此事我知晓,但终究尘埃未定。”
  荼离讷讷问他:“那你呢?”
  “我娶旁人便是。”
  “你还想娶谁?”荼离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你喜欢清越吗?”
  殊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我与她呆在一处时不觉着乏味,志趣相投聊得来,这算得上喜欢吗?”
  “那若有一日你见不着她,会想她念她,整晚都睡不着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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