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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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宜夫郎恢复身份,重回上京的这些年,应是经历了些无法宣泄的大事。
  仔细想来,当年他惨遭诬陷,流落北地,尚且凭一己之力挺过来。没有颓丧,亦无气垒。
  即使装成那等浪,荡的模样,被世人辱骂诟病,也能悉数忍受,坦然受之。
  这样的裴子渊,她猜不出,究竟遇到了何等灭顶的事儿,将无坚不摧的他打击成此番模样。。
  此人不喜饮酒,他曾嫌弃的对酒馆醉气熏天的女君道:“倘若喝酒能消愁,那世间岂不是无烦忧之事儿!”
  可如今他有了饮酒的嗜好。
  柳长宁眸光微闪,迎上他漆黑的眸子,蹙眉,扫了他一眼,淡声道:“饮酒伤身,殿下还是少喝为妙。”
  裴元绍啪的一声将手中绣帕放在木桌之上,耻笑道:“柳解元,端的是无趣的紧。此方布帕你且收回,本殿不用来历不明之物”
  柳长宁眸中滑过一抹了然之色,她将桌上素帕收回怀中,淡声道:“哦……草民无状,唐突殿下。”
  对面红衣男子斜靠在木椅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素锦,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不急不缓的嘲讽道:“柳解元没有心呐,男子倘若赠予女君绣帕,应是对你表示爱意。你却将它赠予外人使用,端的是误了你师弟一片真心。”
  柳长宁懵逼脸,此人说笑吧。一片擦汗的帕子……帕子而已。
  便宜夫郎怕不是话本看多了,自行脑补能力一流。
  老干部冷着脸,不明所以的觑了他一眼。
  方才对此人生出的丁点怜悯瞬间消失。
  房内一时无声。
  寒风吹得敞开的木窗“吱呀”作响,身前的女君忽然止了声。
  裴元邵冷睨了她一眼,依靠在木椅上,冷意蔓延。
  才貌卓绝的女君,本就招蜂引蝶。可她倒好,非旦不知避讳,反而随意收下男儿亲手绣的丝帕。他此番提醒,她却似听不懂一般,丝毫不见悔色。
  端的是……
  她是前世他死后唯一一位给了他体面的柳丞相。他如今重生而来,应对她和颜悦色,报当年一衣之恩,不应心生厉气。
  裴元绍反复默念,强压下心口徒然而生的烦躁,眯着眼,将外露的情绪悉数收敛。
  松花酿端上桌来。
  他便再不看对桌之人,低头兀自自饮自酌。
  竹筷放置于白玉青瓷碗上,一动不动。
  清酒一杯杯的倒入口中,酒液顺着他的唇角一路下滑,从半敞开的领口滑入内里。
  胸腔打湿,一片冰凉。
  一壶清酒下肚,却恍觉不够。他从桌边取来另一壶酒,再次将酒盅斟满。
  手腕却被人死死的抓住。
  裴元绍趴扶于八仙桌上,视线有些模糊,他不擅饮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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