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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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偏偏嘴遁道人从重新开文到现在,问道上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审查队宛如集体放了个年假,又或者选择性眼瞎。
  审查队队长明明子: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觉得会让道君开心的事。
  嘴遁道人也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只是说自己最近经历了一些事,对道君的理解更加深刻了,于是灵感爆棚,重新开坑,他还可以再写十万字!
  宁执:“……”不,你不可以,老老实实把《以杀止杀》先写完啊朋友!
  宁执目前能够想到的把书带到现实里的办法,就一个——死记硬背。嘴遁道人写完的越早,就越能给他留下更多熟读并背诵全文的时间。周六的晚上要是背不完,他周日还得继续,真的挺折磨人的。
  慈音佛子没事了,华阳老祖也就终于腾出来时间,准备接受宁执的“聊一聊”了。两人约在宁执的书斋见面。一进门就能看见谢因给楚兮撑伞的工笔画,天是青的,伞是白的,画中的男女是温柔又美好的。如今这幅清新隽永的画上,还多了一行小楷题字:我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虽然这话很抖音,但宁执也得承认,它确实挺适合他师兄和嫂子的。
  华阳老祖依旧是一身如跳跃的火焰般的金线红袍,袖扣绣着凤凰尾羽做的装饰。他披了一头长发在肩后,玄色的发梢随着步伐而动,显得随意又洒脱。当他在墙上看见与谢观妙有七分相似的谢因时,他就自我感觉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个关系户。
  人均长寿的修真界就这点不好,你既能做了亲眷的靠山,也要做好亲眷在惹了旁人后,旁人也有个大靠山的准备。
  而就目前来看,全北域再没有比谢观妙的靠山更吓人的。
  有这背景你早说啊,要是知道自家孙女是和道君的亲戚争男人,他宁可打断她的腿,也不会让她去挑衅谢观妙。
  如今的书斋里,只有宁执与华阳老祖两人,宁执请华阳老祖坐到茶桌前,一起先品了杯静气凝神的灵茶,然后这才打开了话题。
  宁执并没有着急祭出大招.慈音佛子,只是准备先自己摸一下石头,看能不能过河。
  谢观妙已经对华阳老祖道过歉了,就在前些日子的书院正堂,谢观妙当着三派众人的面,郑重其事的为玄田生一事给华阳老祖请了罪。不管玄田生是不是个畜生,人毕竟是她动手杀死的,而只要玄田生还是掌珠仙子的未婚夫、华阳老祖的准孙婿,谢观妙就得走这个礼数。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对吧?
  当时的华阳老祖既没有发难,也没有轻易说出“我原谅你了”的话,他只是眯起一双凤眼,深深的看了眼缠绕在谢观妙周身深厚的气运福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然后宁执就来了,佛子就顿悟了,再没有谁顾得上谢观妙。
  如今宁执旧事重提,跳过了事件本身,直接谈起了赔偿问题。他把装有名誉系统的玉瓶,推到了华阳老祖的面前,在对方不解的看来时,解释道:“这是玄田生……”华阳老祖可有可无的看了眼瓶子:“烧的够干净的啊。”
  “……不,你误会了,这里面不是玄田生本人,是玄田生的机缘。”玄田生的尸首比这烧的还干净呢,连灰都没留下。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宁执只是又往华阳老祖的手边推了推瓶子。玉器划过木桌的声音,漫长又沉闷。
  华阳老祖一听说是玄田生的机缘,总算是来了点兴致,他拿起瓶身,运起灵力刺入,把玩半晌,然后便直接拔出了瓶塞。不等宁执说小心,华阳老祖已经并指聚气,把几不可查的“系统”像倒水一般倒了出来。他说:“真已经死了啊。”
  华阳老祖没和宁执废话,死物已是个没有用的废物。
  宁执略显尴尬,他也是没想到系统这么脆弱。
  幸好不需要宁执再说什么,华阳老祖已经进行了自行脑补,对宁执道:“看来您也察觉到了,玄田生身上的气运来的委实奇怪,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宁执心下一惊,面上倒是不显,只是试探道:“你也知道了?”
  华阳老祖微微昂起了略显倨傲的下巴:“这是自然。”
  实际上,是华阳老祖的血脉天赋发挥了作用。他从一出生起,就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气运。
  华阳老祖以前从未特别在意过这些东西,因为气运并不是恒定的,有可能今天还是紫气罩顶,明天就是印堂发黑,他无意蹭别人的运道,也没想过以此牟利,更不会只是因谁的运道好,就死乞白赖的和对方做朋友。
  凤凰的骄傲,让华阳老祖从不信命。
  他真正开始关注起这方面的异常,是他在发现不断有本来气运特别好的天之骄子,被夺取了本应该属于他们的机缘之后。大气运者每少一个,天地间的灵气福泽就会减弱一分。
  这里要解释一个概念,大气运者的气运都是天道给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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