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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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雁晚受不了了,强烈的窒息感涌上鼻腔,连呼吸都快凝滞。
  不许洗了!温雁晚嗓音彻底哑了,他强硬地扯开了陆潮生的双手,将桌上酒瓶猛地挥倒在地。
  我让你不许洗了,听见没有!
  陆潮生指尖轻颤,被碎发遮掩的眉眼有瞬间的清明,而后又恢复迷蒙。
  他似乎听进温雁晚的话,或着仅仅是因为,温雁晚将水源阻断了,使得他失去了清洗的工具。
  总之,陆潮生没再动作。
  只是那手,仍不甘地碾磨着。
  指尖在温雁晚的掌心划过一道道细密的痒意,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手背。
  原是被温雁晚彻底锢住了动作,动弹不得。
  温雁晚盯着他微垂额发下,露出的小半张白皙的面庞,眼眶已然通红。
  心疼。
  心好疼。
  温雁晚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像是有人拿着刀,生生将心口削掉了几块肉,疼得几乎昏厥。
  下颌线条绷得死紧,温雁晚狠狠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睁开眼,温雁晚将他的双手紧紧握在掌心,嗓音温柔:不洗了,好不好?我们不洗了,听话,嗯?
  可是脏
  不脏的。
  温雁晚忽然打断了他。
  他将那手轻轻捧到自己唇边,垂睫,在上面落下极致轻柔的一吻,像是吻上了一捧皑皑白雪。
  触碰间,满是刺骨冰凉。
  唇瓣有轻微的濡湿,是陆潮生手上的酒液,不小心沾在了温雁晚唇上。
  温雁晚稍稍顿了下,他抿抿唇,将酒液卷进口中。
  辛辣的感觉滑过喉腔,温雁晚的心脏有瞬间紧缩,他不敢想象,这样的感觉浇淋在伤口上时,又会有多么地痛。
  会比他现在的心,还要疼吗?
  再次垂头,温雁晚捧着陆潮生的手,在上面落下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吻。
  不脏的,不脏的
  温雁晚一面嗓音轻柔地道,一面不停地亲吻着陆潮生的手。
  我亲亲就不脏了,真的,亲亲就不脏了
  他像是在哄着稚幼的孩童,低沉的嗓音里,是极致的温柔与疼意。
  从指尖开始,依次经过指节、指骨、指根,手背,最后落在手腕上,然后再从手腕重新往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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