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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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她又是在这里自讨没趣儿了。
  “我还能有什么忧思?!”
  那李佑鸿听到何挽这话,气得咬了咬牙。
  “方寸之地,桩桩件件,还不都是全与你有关,偏你像个局外人,一边冷着我,还一边劝我宽心!”
  “你若是肯与我说上几句软话,我自然乐得魂都丢了,便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忧思了!”
  温远洲:“……”
  满屋的奴仆:“……”
  何挽急了,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声音不免拔高了几分:“……你莫要、莫要胡言乱语!”
  手里的茶盏一扔,她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一招手,道:“看完病就开方子,我身子不适,先回月满楼了。”
  说完,领着几个月满楼的丫鬟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而那一往情深、爱而不得的慎王殿下还在契而不舍,半撑起身子,极力眺望着何挽的背影,道:“挽挽!挽挽!你多理理我,我的病就能好!就当可怜可怜我,你别走不行么?”
  何挽自然是没听他的,转眼间就溜地彻底没影了。
  李佑鸿极其失落地跌回椅子上,哀愁地与温远洲对视,“你看……本王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这么不待见本王。她宁可本王疯死,也不愿与本王共处一室。”
  温远洲:“……”
  慎王与骠骑将军妹妹的爱恨情仇,金陵城中是传得沸沸扬扬。慎王这话反过来,似乎才是对的。
  不过慎王的话自然轮不到他一介草民反驳。
  温远洲拿起药箱,欠了欠身,道:“草民告退。”
  慎王很是疲惫地摆了摆手,准了他离开。
  *
  慎王府中的月满楼位置选得极好。
  每夜月光柔和之时,流光便会正正从窗户外透进来。阁中的窗框上镶满了白玉,与月色最是相称,佳人立于窗前,身披白霜,谪仙一样动人。
  过去的一年中,她夜里常常站在窗前赏月,月光倾洒,她美得好似画一般。不过慎王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今日她对着窗口吹晚风,倒不是再想展露自己的美色,而是真的心烦意燥,对月当愁了。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放手,那慎王非得在这个当口疯了!还满口胡言乱语,胡乱撩拨。
  何挽如今也不过是刚出阁一年的二八少女,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说那些混账话,不脸红心跳是假的,可这会子静下心来,细细回想,倒并不觉得欣喜。
  她感觉慎王在说违心话。
  李佑鸿今日的表现虽然癫狂,但瞧着却是极其自然,丝毫没有装疯卖傻的意味。但何挽总有种在看戏的感觉,饶是那戏台上的角儿演得出神入化,但她潜意识里知道那些嬉笑怒骂、离合悲欢都是假的。
  她说不上自己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兴许是直觉,兴许是她倾慕慎王太久了,心中自然而然地把他捧得高风亮节,所以不能接受慎王作出那些疯癫无礼的举动。
  因着这种感觉,她心里便更乱了,想了半天也理不清思绪,最后决定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和离为好。
  若是慎王只有疯了才能待见她,那也着实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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