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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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王的那一番动作,或许是因为何挽的兄长先结识了他,定下了大计,知晓自己将远下南蛮,故而将妹妹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主子”;又或许是慎王先看出了骠骑将军的身世与能力,有意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故而兜兜转转,如此设计。
  何挽在心中思量权衡了下兄长与慎王的脾性,认为第一种原因的可能更大些。
  *
  元士专注地给王妃讲故事时,便能暂且忘了担忧慎王。
  他讲完了自家主子成亲之前,仍是没等到慎王回来,便又把成亲后的事给抖了出来。
  “还记得王爷的大婚之夜……”讲到此处,元士露出了不堪回首的神色,“王妃刚进府时,还是个迎风咳血的身子,瓷娃娃一样根本碰不得,王爷自然是宿在自己的正殿。”
  “那一夜,王爷失眠了,一整夜都没有阖眼。”
  元士郑重其事,看着何挽,道:“王妃,奴才从小就伺候殿下,最佩服的就是殿下睡觉的功夫,躺到塌上,不消片刻便能睡着,且不乱动、不打呼噜磨牙、不说梦话!这天底下再没有睡相如此好的人了!”
  “但是那一夜,王爷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极为躁动,最后把守夜的奴婢拉起来陪他下棋,直到天明。”
  “这还不止,从那之后的半个月,王爷夜夜睡不着,守夜的我被迫……”
  “等等。”何挽疑惑蹙眉,打断了他,“元士,你与我说这个做甚么?”
  元士煞有其事,“王妃,你不觉得王爷夜夜失眠,是因为您进府,故而思春了么?”
  何挽:“……”
  她拿起茶盏,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这话不是你能与我说的。”
  元士一个小厮,与王妃说这种话,确实是失了分寸,闻言才惊觉,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王妃,是奴才失言了。”
  何挽是个脸皮薄的,听了那话,心中难免羞愤,不自在地摸了摸茶盏。
  两人间一阵尴尬的沉默。
  直到楼下的丫鬟通传慎王来了,何挽与元士才活了过来似的,都是朝楼梯那儿看去。
  见到那抹明黄色身影踏上二楼,元士直接奔了过去,险些喜极而泣,“王爷,您活着活来了!”
  李佑鸿:“……”
  他怎么觉得,这元士的性子愈发地像阿灵了呢?
  他认真地对元士道:“你再这样毛毛躁躁,就跟着阿灵去马厩里扫马粪。”
  李佑鸿朝何挽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朝着楼梯一挥手,对元士道:“你先下去,看着点,不许别人上来。”
  被威胁去扫马粪的元士,委委屈屈地下了楼。
  何挽一直看着李佑鸿,只见他目送元士下楼后,才缓步朝自己走来。
  她不禁回想起元士说过的话。
  李佑鸿这样清冷自持的人,若日后陷入情网之中,会变成甚么样子呢?
  这样想着,便见慎王一直微垂着头,直走到何挽跟前,才抬起眼睛,看向她,眼神莫名带着些怯意。
  他眉头微蹙,眼睛上好似蒙了一层水光,在阳光之下显得湿漉漉的。
  他憋着一句话,有点不好意思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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