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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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并未做声。
  流音接过白念手里的瓷瓶,临近屋门时,复又问道:“谁在那儿敲门?”
  仍是无声。
  过了一会儿,屋外脚步声渐远,直至逐渐消失,流音才开了一条门缝。
  她推门而出,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细长的廊间,空无一人。正当她想阖上屋门,垂首时却瞥见屋外摆着一个封口的白玉瓷罐
  “这是甚么?”流音拾起一瞧,比对桌案上摆着的另一白玉瓷罐,嗅了嗅气味后,才发觉这两罐竟都是消肿祛疤的药膏。
  “小姐,与沈姑娘给的是一同种。”
  白念接过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确实别无二致。
  只是这药膏乃是御用之物,沈伯伯在太医署为官,有这药膏自是不稀奇。屋外摆着的这瓶又是从何而来呢?
  “小姐,这拿还是不拿?”
  白念俯身,将药摆回原处:“不知来头,不拿。”
  *
  客栈大铺,祁荀与下属挤在一屋。
  他隔三差五地推门,踮脚朝二楼处望去,来回反复的动作,惹得下属目光警惕,还以为客栈内混入不好对付的人。
  他们列成一排站在祁荀后边,皆踮脚从半掩的门扉处向外望。
  祁荀回身时,没注意,后边簇拥在一块儿的下属无处借力,齐齐朝他身上倒去。
  屋门原是半掩,被下属一推,祁荀整个人装在格扇门上,趔趄着冲撞出去,闹出不少动静。
  适逢白念出屋子摆回药膏,听到动静后,倚着栏杆向下瞥了一眼。
  这一眼,便教她怔愣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祁荀抬眸时,四目相对。他慌乱地掸了掸自己的衣裳,又掌心握拳,放在口鼻处轻咳一声,浑身上下透出前所未有的拘谨。
  打他在客栈内碰见白念,他便一直斟酌着该以何种方式碰面。
  兴许是走在楼道处碰着,亦或是翌日清晨去应郓时佯装偶遇,祁荀算计了千百种法子,谁料自己竟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白念眼前。
  他扯出一抹笑,唤了声‘念念’,又朝二楼处的小姑娘挥了挥手,可小姑娘却半分脸面也不给她,瞥了他一眼后,没好气地回了屋子。
  就连手里头的药膏也忘记放下。
  祁荀三两步跑上二楼,在屋外踌躇半晌,一手高高抬起,悬在空中,又咬牙放下。
  正当他将要敲门时,屋门突然开了。他瞧见眼前的小姑娘,眸底泛红,樱嘴向下瘪着,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祁荀心口一疼,恍若银针密密麻麻地扎过,针孔细小,却刺疼刺疼。
  早在听闻白念被卖入莳花楼时,他便着丛昱去了柳氏新的住处。白念对柳氏尚存些情谊,他不好下手,能击溃柳氏内心防线的,恐怕唯有她私生的儿子,柳詹。
  故而柳詹原些只需流放千里,因祁荀的一句话,他又受了杖刑,柳氏心疼地紧,堂前哭天抢地,最终两眼一抹黑地哭昏过去。
  只是她醒时,再也见不着柳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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