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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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的感情终归是情假戏真,演戏的人演着演着没了耐心,原本只是看戏的人入了戏,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她才给人没当多久的妻子,那个人就迫不及待娶平妻。她想要离开,可他不合时宜地到来,当了母亲的她犹豫了。
  于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到临产才知多年前她认错了人,她将情谊给错了人,而她的夫君得偿所愿后忌惮她兄长手中的兵权,与封家人合谋罗列好了她兄长与宁远军的罪名。
  她救不了兄长与族人,于是以性命为代价,用最激烈的方式令那个人愧疚了一回。她在那个人心上扎了一根刺,令他与封家人产生了永久产生隔阂,她如愿救下了宁远军。
  在此期间,她生下他,给了一心忠于他们兄妹的宁远军希望,让他们不要冲动,先忍一忍。
  而她生下的孩子既是那个人牵制封家人的工具,也是那个人用来稳定宁远军的利器;她算准了封皇后的心思,令他成了封皇后讨好皇帝的武器。
  萧承渊很想问她,她算计时有没有考虑过那个人的愧疚其实很短暂,因她算计,那个人的确纯粹只拿他当武器,想用的时候就用一用,不想用的时候就不闻不问;不知她有没有算到过她的影响终究有限,封皇后从头到尾真的只拿他当联络皇帝的工具,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便肆无忌惮地漠视他、打压他、毒害他。
  身为旁观者,他理解她在绝境下的反击;而作为她的孩子,倒是希望没有出生过,她不用痛苦,他也不用面对这些。
  可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后他明白过来,他只要活着就是封家人的眼中钉,他与封家人之间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宁远军的人一直在告诉他,他得强大些,他是宁远军的希望,所有人都在等他为宁远侯洗刷冤情。
  他并非生来就执着于那个位置,但倘若不登顶,他的结局便是死,从来就没有人给过他别的选择。
  夜更深了,也更冷了,萧承渊停下来,脚下的路似乎已经走到尽头。
  贴身护卫见他久久不动,大着胆子上前请示:“王爷还去昭狱么?”
  是啊,他还得去昭狱,今夜洛鹏再度提审蓝衣人,他计划去看看的。
  他牵动薄唇,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有些缥缈:“什么时辰了?”
  护卫恭敬回答:“丑时了。”
  竟然这么晚了。
  许是见多了世事的老人有悲悯之心,杭嬷嬷起初还有顾虑,试图给他们的母子关系里增添几分温情,耽误了些时间。
  另一名护卫前来,将一只装了新炭的手炉呈至萧承渊面前。
  他顿时想起临行前她轻声叮嘱的样子。
  萧承渊动了下僵了许久的身子,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其实也没有那么冷的,至少他的手里一直有温度,萧承渊用尚有余温的手炉换了新的:“告诉管少卿不必等我,明日派人将结果告诉我。”
  想快些见到她。
  进入含章院,萧承渊一眼便看到寝室的窗户透出来的光,心里的角落被照亮,恨不得立即冲入房中将人拥入怀里。
  理智制止了他。
  他依旧轻手轻脚进了寝室,等到周身的寒气散尽,且将自己收拾妥当后,才掀开帐幔后在她身侧偎下。他有她了,这样便很好。
  裴时语是在萧承渊的啄吻中醒来的,一睁眼,便见到支在上方的他,正阖着眼,忘情地亲吻她。
  他回来了?
  欢喜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他这是怎么了,这回又凶又狠的,毫无章法,失控了一般,这很不像他。
  裴时语有些受不住,唇好像肿了,她眼睫微颤,素手轻轻推了推他,唇被他吻着,只好含糊着:“王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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