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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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试探着给小辙打了电话,没人接,我们一时间凑不出十万,带着三万块就去了一水村,却没能见到小辙。跟他们扯皮好久,但人影没看见,只说血缘关系什么都掩盖不了,小辙和他的哥哥姐姐相处的很开心。
  当天晚上我们收到小辙的短信,说他在村子里静静,让我们回家去。
  小辙养父母擦着眼泪:我们以为以为他真的不要我们了。直到两周假期结束,他们打电话给小辙询问高三上学一事,却只收到冷冰冰的不要你们管的短信。
  沉浸在伤心中的养父母没察觉到不对劲,也向老师说明情况,只说小辙生病休学一段时间直到八月的某天夜里,养父喝醉了酒给孩子打电话,却发现号码早已停机,他们这才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回老家时却只说这个孩子性子野,早就不服管教跑海城了。
  于是养父母赶忙报了警,却找不到人,现在却得到这样一个坏消息。
  养父母也把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给警察看,带着哭音喊:我们早就知道小辙不是这样的孩子但是但是身处当时的情境,他们只觉得心灰意冷。
  如果他们再坚持一会儿,如果他们及时报警
  可惜没有如果。
  沈槐望向早已泣不成声却拼命摇头的柴辙,知晓短信一定是其他人所发于是赵老三又被拉出来审讯,并最终破罐子破摔:是我做的,虱子多不痒,随便吧。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无所谓了,十八年后再是一条好汉。
  他如此破罐子破摔,但警方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各色审讯手段使用在赵老三身上,他终于透露出肉瘤子男人的代号鬼面。
  前往寸水县一水村调查之事,沈槐没有参与,不过周谠等人答应他等事情了结后,会告诉他相关经过与结果。
  这期间他则带着张铁的亡灵来到警局,与陈元祖的父母和张铁的父母展开了交谈。
  陈元祖的父母提起这个儿子态度十分恶劣:我们早就没有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了,他做错了事找我们来干什么?
  张铁的父母在旁边呜呜地哭着,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儿子惨死心痛,另一方面也觉得他因为偷窥跟踪而死亡感觉丢人。
  张铁父母说:我们村里的人都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回去指不定他们要怎么说闲话。
  好像儿子的死亡还不如被说闲话重要。
  沈槐一直紧蹙着眉头,看着这完全不配当父母的四人,只觉得可悲,也为张铁和陈元祖的人生感到可惜与难过。
  养而不教,愧为父母。
  张铁的父母知晓儿子的死亡已成定局,当听到沈槐有意替陈元祖得到他们谅解时,张铁父母犹豫半天答应了,问:给多少钱?
  沈槐目光望向看不见紧跟在他身边的张铁,干咳两声,见张铁颤颤巍巍地伸出2根手指头,于是他将问题抛向张铁父母:你们怎么想?
  张铁父母试探性地看着沈槐,犹豫地报出一个数:十万?他们村几年前有个男娃儿去附近的窑厂工作,但是砖窑塌了,人家老板赔了八万块。
  沈槐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泡在苦水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感慨人命的低贱,还是感慨社会对他们的摧残。
  我给你们二十万,也是为了表达我对张铁的愧疚。沈槐看着张铁露出笑地将手指伸回去,心里一阵发酸。
  谁料陈元祖的父母瞪大眼立马反驳:这钱是不是我家元祖的?我们不给我们不给,该判多少就判多少他们谄笑着看着沈槐,这钱还给我们吧,元祖他在牢里也用不上。
  一场闹剧在二十万金钱中收尾落幕,正如陈元祖和张铁的人生。
  半年后张铁的事经检察院递交法院,最终陈元祖因自首、家属出具谅解书,其故意杀人罪行从轻,判处有期徒刑5年;黑衣嫌疑人则因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
  结束与两对家长的闹剧交谈后,沈槐绕道前往监狱探监,并将此事说给陈元祖听。
  陈元祖好看的眉眼绽放,他轻声道:谢谢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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