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 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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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在长辈说话时,不可东张西望,不懂礼数。”杨嬷嬷声音严厉了些。
  她转头看向姝晚:“娘子,从今夜起,老身觉着该给姑娘拨个自个儿的院子,总与娘子住一道儿不大方便。”
  姝晚闻言急了:“有何不方便,芸儿自小离不开我……”
  “正因如此,才得提早习惯。”杨嬷嬷打断姝晚的话,神情眉目不容置疑,到此姝晚才隐隐察觉,眼前的杨嬷嬷似是与这宅子的任何人都不一样,更甚那满满的不喜摆在了明面上。
  这叫姝晚恐慌,这杨嬷嬷若是借此对芸儿做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姝晚决定与闻时砚好好商谈一番。
  可杨嬷嬷却道:“二爷公务繁忙,与您不大能时时见面,娘子还是要理解,且既然已是一家人,为何这宅子里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杨嬷嬷话里话外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但姝晚被蒙在鼓中,并未听出其中的意思,只觉仿若被惊雷一劈,彻底怔在原地,一旁的邹妈妈面色剧变,但她却不敢出言置喙。
  她能感觉的出来,眼前的所谓的嬷嬷地位不低,她肯定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杨嬷嬷露出不悦之色:“做身边人的,郎君有个冷啊热的娘子未免太过不关心,连个伺候的人也不准备,传出去叫那同僚族亲笑话可如何是好。”
  “您这般,也会拖累芸姑娘的名声,以后有哪个人家敢要她。”
  句句诛心之言直中姝晚的心间,叫她如坠冰窟,无所适从,分明不是这样的,可叫杨嬷嬷这般理直气壮一说,姝晚竟真的生出了愧疚之感,可她分明觉着不是这般的。
  “老身知道娘子自山村中而来,见识浅薄,但还是要认真学些规矩,郎君是天,郎君才是最重要的,像这般整日围着芸姐儿可不是好的。”
  杨嬷嬷瞧着姝晚明显神情恍惚,快哭来后,心中觉着上不得台面,便结束了训话,把芸姐儿带往管家给她安排的院子。
  邹妈妈瞧着人走了上前安慰:“娘子莫把话放进心里。”
  姝晚站在院中,被训责的可怜极了,好不容易在这里生活了快一月,才放松了些,适应了些,这下又打回了原样,纠结、局促、紧张、揪心。
  果不其然,姝晚随后几日跟霜打的茄子般,没精打采的,晚上睡也睡不好,邹妈妈也难免觉着姝晚就像是那瓷盏,稍不注意便能裂条缝儿。
  索性杨嬷嬷的重心并不在芸晚小筑,而是带着芸姐儿教导。
  *
  闻锦茵夫妇二人的马车行入国公府门前,随即二人进门而去,徐氏坐在前堂,感慨万分,瞧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险些泪落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
  闻锦茵扶着腰柔声呼唤:“母亲。”
  徐氏再也忍不住般,上前握着她的手,二人流泪,周云朗作揖:“小婿见过岳母、岳父大人。”,一向冷面的国公爷也笑的如沐春风:“好,好。”
  “快快坐下,叫母亲好好瞧瞧。”徐氏把人拉到椅子上,“肚子都这般大了,路上可颠着没有。”
  闻锦茵摇摇头:“都好,都好。”
  一旁的闻时砚瞧着二人伤感的很,适时的插话:“阿姐。”
  闻锦茵闻言才看向一旁的闻时砚,惊觉当初的少年已然成为高大可靠的青年,“阿砚,都这般大了。”
  徐氏:“回来就好,左右你们的宅子还未修缮好,先在府上住些日子。”徐氏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姑爷会有不悦。
  周云朗扶着闻锦茵附和:“岳母说的极是。”
  徐氏这才放心下来,又念叨开来,周云朗自觉与闻时砚国公爷一道走。
  周云朗感慨:“此番多亏了二弟,周某与锦茵得以翻身,当今圣上仁厚,此番胸襟周某敬佩。”
  闻时砚安抚:“周家只令堂迷了心窍,圣上却非株连九族之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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