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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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终是苦笑说:“有过。先皇病重,我见你爹爹时难过流泪,那时独处,被阿延撞见。”
  “你所受之苦皆是母后带给你的,不管是对旧人之女的照拂,还是母后真心喜欢你,将你当作女儿,对你疼护对你愧疚。母后想告诉你,我像你爹爹娘亲一样地爱着你。”
  温夏双唇嗫嚅,深深凝望眼前年轻美丽的妇人。
  眼泪自太后凤目中无声滑落,温夏眼眶一热,紧紧抱住太后。
  也许她应该为这些年所受的莫名之苦怨怼,为娘亲不平。可独处深宫的这些年,她无法割舍对她这么好这么好的太后。
  ……
  气候仍冷,太后求了戚延让温夏开春日暖了再启程,戚延同意了。
  温夏接受了一切,对她来说,离宫也许比在皇宫中更自在。
  凤翊宫的宫人已在收拾随身携带之物,主子的东西太多,光华服与胭脂香粉都够满满几车了。尤其是那些翡翠玉器,主子甚是钟爱,每日所换首饰皆要好几套,都得好生带走才是。
  可温夏出言唤停了一众宫人。
  她走进偏殿,纤细莹白的手指抚过一箱箱翡翠珠玉,杏眼中满是钟爱与不舍。
  这些都是父亲,太后,还有哥哥们从小到大为她在天下间搜罗的美玉。无一不精,世间罕有。
  温夏道:“将这些玉器都送去乾章宫吧,还有这些黄金头面,这些簪子,都不带了。”温夏只留下了最珍贵、于她有纪念意义的几套。
  宫人们都很是意外,谁都知晓她爱玉成痴,也最爱佩戴精美首饰,每日都要精心打扮。
  白蔻与香砂想劝,温夏已转身回了寝宫。
  太后保住了她的后位,可代价必是他们母子离心。而戚延在朝廷上那般说她奢靡,她若离宫还带着这些宝物,便是再给他留下话柄。
  他要她克勤克俭,那她就舍下往昔十六年的富贵荣华,克勤克俭。
  对镜戴上最心爱的多宝琉璃金发簪,细白双腕间佩戴上她钟爱的一对白底青翡翠手镯,换上珍贵的雪白貂绒宽袖衫。
  温夏唤了画师入殿,就坐在克勤克俭的牌匾下,端姿娴雅,朱唇浅笑,安静任画师为她作画。
  陈进贤为宫中画师已三十载,画过的娘娘们数不清,都从未见过当今皇后娘娘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
  遇见皇后,独具匠心的老画师方知,笔下失色,技艺不精,自惭形秽。
  皇后之美,更当只为天上人间的一抹惊鸿色。
  陈进贤作完画,依旧自惭形秽。
  温夏起身相看,却是微笑道:“多谢陈工,我很喜欢。”
  待送走画师,温夏细心卷好画轴,回屋脱下了貂绒宽袖衫,取下腕间手镯,褪却一切珠钗金饰,一身素洁。
  “收起来吧,都送去乾章宫了么?”
  “回娘娘,都送去了。”香砂低头垂泪,白蔻也红着眼眶。
  她们的娘娘,从出生起就穿金戴玉,这至高的凤座,却将她禁锢成此般。
  ……
  乾章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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