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她不想,现在是只能。(改过的)(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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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略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谢司晨镇定自若,绅士地将双手交迭在腹部,等待沉知许的要求降落。
  如果不是先前有所了解,沉知许兴许会猜测他这几年去进修了什么表演学位。像当初电梯里里的陌生男人一样,充满了让人想要探究的神秘。
  只是她不愿浪费时间奉陪,索性随他性子去了。
  “我晚饭不喜欢吃太多,一份大月季鹅肝就好。”
  见服务员记下,沉知许从容地将菜单放下,通过餐桌上丝绸质感的黑色桌布,丝滑地推回谢司晨眼底。
  她声音婉婉,似叁月春风,在夜里略显凉薄。
  “谢先生,您请。”
  这五个字掉进谢之盈耳朵里,明明轻如鸿毛,却如雷贯耳。一道闪电劈开了心跳,差点连呼吸都忘了。脑子里很快分析出一个结论:黄了。
  她眼睫毛颤抖着抬起,偷偷瞥了眼谢司晨。
  男人眉宇清隽,长眉浓黑,身披暗色的风衣坐在悠长淡黄的灯光里,薄唇略带血色,却不见笑意。
  客气的明明是他,可此时此刻脸色却风雨欲来。
  谢之盈心念,她真的是时候提高自己的眼力见了。
  用完餐以后还是老剧本,谢司晨将她送回学校,然后再送沉知许。不知该说应景还是说自己粗心,才刚上车,瓢泼大雨便倾盆而落。等到了京华,已是扑满街道。
  沉知许从公文包里掏出伞借给她,她不敢要,可确是最好的方法:“从这到我家还有些距离,雨越来越小了,应该能停。倒是你,车开不到宿舍楼下,这么远你淋回去明天非得高烧不可。”
  谢之盈不好再推脱,撑着伞消失在雨幕里。
  轮胎滚过湿淋淋的沥青地面,发出雨季特有的声音,比起干燥时节更危险,也更显寂静。车内开了恒温的空调,沉知许觉得有些冷,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前面正开着车的人抬手把风口拨了上去。
  她看着后座的温度显示,正一点一点变换数字。
  路程进行到一半,他像是才想起来般问道:“你住哪里?”
  沉知许报了个小区的名字,导航很快识别,调整车道和前行方向。
  京都的交通一向错乱复杂,单是为了舒缓拥堵就已经耗费许多心神。大抵是真的开错了路,且错的离谱,冰冷的机械声音一直在重复:“掉头、掉头。”
  前方掉头。
  沉知许偏头去看夜雨,已经稀疏不少。飘落在车窗上,能够留下的痕迹都已经很小,稍微一点时间的流逝,便和原本的雨滴融为一体。
  美国的很多雨夜她都已经忘记,唯独京都的雨令人无法释怀。那样的冷冽,丝丝入骨的寒气,一到了春夏时节便要发作,揉碎娇花和嫩叶的气度,狂暴地袭来。
  谢司晨在饭桌上演完了陌生人,下一场便是送她回家的体贴情人。沉知许不清楚他是否还有意维持这段关系,也不知道他是结束了任务派遣,还是短暂地回来收拾行李。总之,今晚能够见到他,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机会。
  她一直在等一场诀别,至于是哪一天,她都已经做好准备。
  “我到了。谢谢你。”
  谢司晨没动,沉知许便陪他僵持。
  这样的时刻她很熟悉,在准备出国材料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次,已经称得上轻门熟路。如果不出意外,每次都是以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作收尾。用身体去释放情绪,心灵上的死结越缠越紧。
  今夜谢司晨没有吻她,而是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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