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第13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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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闲之向他表明心意那日,他飘飘然如踩在云上,可转瞬又觉自己仿若窃宝贼,同时涌入脑中的,还有前一日刚从京城传来的,交代他好好维护霍府关系的书信。
  对,他在丹棱的行踪被阮霁清楚地掌握,在知道霍闲之对他好得出奇后,阮霁让他抓住机会……
  那是二十几年中,阮溪知对阮霁痛恶情绪达到最顶峰的一次,仅仅是信中表露出想要利用霍闲之感情的意图,就让阮溪知比自己受到欺辱时还难以法忍受。
  因此,他当时是想拒绝的,他不想他们的感情开始于这种时候,更不想让这份感情趁了阮霁的意。
  可是谁又能真正忍心拒绝霍闲之呢?
  阮溪知不能,所以他默认了,看着霍闲之欣喜的笑意,他心底慌乱不安中也有了甜蜜的喜悦。
  后来,霍闲之对他的好越来越放肆,他们的关系越发明目张胆,一切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直到那一夜,他们共赴云雨。
  霍闲之惦记他太久了,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让他没了顾忌。他对阮溪知说了很多情话,在阮溪知乏力沉睡后,独自神采奕奕地半夜上山,到昭明寺祈愿他们二人长长久久。
  昭明寺香火灵验,只是算命的说他成亲前不能入庙。他以为,他与阮溪知在一起,就已经算成亲了,可下山后,他却一病不起了。
  这些,阮溪知都知道,他捧着阮霁痛骂他的书信,怔怔地想,他们终究还是天理所不容的。
  阮霁也在这件事上表现出难以想象的愤怒,他无法接受自己严厉教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竟然和一个汉子上了床,他敏锐的直觉也察觉出阮溪知恐怕要摆脱他的控制了。
  所以,他急切地需要阮溪知回京,为此他除了用阮母和阮琴之相逼迫阮溪知外,还用他们二人间“见不得人”的事相威胁。
  阮溪知一直担心的事,发生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多重打击之下,他已经无法做出最理智的抉择。
  他既害怕天命难违,霍闲之因这件事丢了性命,也对阮霁的威胁生出强烈的愤恨。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与霍闲之的感情,但他知道他该想办法解决阮霁了。
  所以,他准备回京了。
  临走前再相见时,他看着霍闲之惨淡的脸色,多日的担忧、不舍、焦虑、后悔等种种情绪之中,他说了最伤人的话,想要借此推开霍闲之,这是他无可辩驳的错误。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处境啊?”霍闲之声音颤抖,他心疼阮溪知当时的为难,却无法抚平自己愤怒。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为什么在那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把自己推出去?
  “我不敢。”阮溪知怔一下后摇头惨笑,回忆过往的痛苦让他整个人都脆弱苍白起来,“我不敢告诉你阮溪知是一个卑贱低微的人,不敢告诉你我其实过得狼狈艰难,不敢告诉你……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清贵的人物。”
  阮溪知的话中有了泣音,“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人人可欺、受制于人的棋子,不是什么阮府嫡长……”
  “好了,别说了!”霍闲之一把搂住他颤抖的身躯,“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阮溪知情绪崩溃地在他怀里哭出声,“那时你总给往我府上送些奇珍异果,卖相稍有不佳都不让我入口,你说那些配不上我……”
  阮溪知用力攥紧霍闲之胸口的衣衫,哽咽道:“是我配不上它们啊!”
  “不是的,不是的!”阮溪之自轻的话像一把刀扎在霍闲之心上,他不停摇头否认,眼中落下泪来,“你就是值得最好的。”
  他不断亲吻阮溪之泪湿的脸颊,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一遍遍说着你值得,心里却如刀绞,恨不得即刻将阮霁碎尸万段。
  良久后,阮溪之激动的情绪才平稳下来,止住哭泣后长长喘了口气,从他怀中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来。
  “不过,我终于可以摆脱他了。”阮溪之轻声说道,“他虽未参与顺王谋逆和勾结外邦之事,但不法之事也犯下不少,此次绝不可能安然逃脱。”
  他突然提起这事,霍闲之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正要说话,就被阮溪知的眼神打断。
  他瞄一眼霍闲之方才收起的书信,笑着说道:“他那日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这几日便是未此为难罢?”
  见霍闲之脸色微变,阮溪之抬手摸摸他的脸,说道:“不必为难,这次的事还有许多不能多言的隐情,我在其中算是立了大功,已经向皇上求了恩典,这件事后,我就回丹棱了,同知也罢,县令也罢,甚至是平头百姓也罢,总之我要去丹棱改正我之前的错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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